张言那原本镇定自若的优雅人设维持不住了。
她有些急了,语调也自然上扬高昂起来,显示出她愤怒的程度,更多人便看了过来;张言语调一高,安生连忙就安抚她,
“别叫太大声了,别人都听见了!”
呵,你也害怕别人听见?
临辩论就撤单子,你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今天就让大伙儿来评评理!
张言嘴角自信一扬,她偏要大声说。
更多的人被声音吸引,不动声色地凑了过来。
‘玩的真花。。。。用了小法器?’
‘这可是法庭啊。。。。光天化日啊,世风日下啊!’
‘现在的年轻人啊。。。’
‘看那讼师,脸都红成那样了。。。。’
路人们心中浮想联翩。
“哦哦哦。”
安生越让张言小声点,后者的声音就越大,各种阴阳怪气的词汇连续输出,又向周围人义正词严地控诉安生的罪行。
不愧是文道天才,她直接就将看家的对线本领拿了出来,当真是文采斐然口若悬河。
眼瞅着张言的动静越来越多,一些围观的路人将心里话说了出来,那是由衷地感叹:
“那姑娘胆子真大!”
“从来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
周围人对自己勇气的赞扬,让张言的嘴角微微一扬,又不屑一笑。她从来都是一个勇敢的女孩,哪怕面对臭名昭著的无常墨子,她也敢指着鼻子骂。
“哦齁齁。”
可尽管如此,尽管张言极其词汇尽显文采,但安生的神色却没有半分变化,仿佛没有听见似的。见安生那副模样,张言心中腾起了浓浓战意,她许久没有遇到对手了。
不愧是没了浮木的魔子,防御力就是高。
此人是个劲敌。。。。张讼师眉头蹙的更深了,狠狠地咬了咬牙,言辞便越发激烈了。
最让张讼师着急的便是,遭受了如此输出,安生不仅不着急,相反,他还反过来安抚自己‘别急’。
“您说的都对。”
安生无奈地道,他不仅不着急,甚至还有点难绷,“您先冷静下来,不要着急慢慢说。。。。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张讼师甚至能发现,安生的嘴角向上掠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又被后者努力压下控制住——这个发现让张讼师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