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讼师轻撇了安生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小孩是不信任自己的能力。
杂鱼小孩罢了。
她可是文道宗的优秀毕业生,天才中的天才,口若悬河文采斐然,自出道以来,历经了多少官司从未失败过。
安生要亲自去辩论?
肯定是看着有这么多正道大佬莅临现场,他想要去表现一番,也是想要进部了。
张言嘴角勾起稍显轻蔑的微笑,可是师弟啊,辩论之道可不是小孩过家家,里面学术深的很,讲究的都是唇枪舌战,安生也太不自量力。
这么好的舞台,张言可不会让给安生浪费了。
当即,她便口若悬河、有理有据地向安生阐明辩论大道,说服后者认清现实放弃自不量力的想法,这也是为了安生好。
说的也是很唇枪舌战。
“齁齁,哦齁齁,哦哦哦。”
察觉到旁边有人投来奇怪的探寻视线,饶是以安生的脸皮,此刻也撑不住了。
“张师姐,这些话还是回去说吧。”他长叹了口气。
眼见安生这般不以为意的样子,张讼师显然更生气了。
所谓漠视就是最大的侮辱,善于察言观色的张讼师能清楚看出,刚才自己一大段苦口婆心、有理有据的说服,后者显然一个词都没有听进去。
临近辩论了,当事人却突然要换讼师?
这是对张言职业的践踏。
若传到外面去了,她张言就会沦为业界的笑柄。
“哦哦哦,齁齁齁。”张言蹙着眉头,耐着性子向安生解释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听不懂张讼师在说什么,但安生能隐隐理解后者的意思,他略显尴尬地道,态度很诚恳地实话实说,“张师姐,恕我直言,我觉得您真上场了。。。。才会出大问题。”
安生觉得自己比较高情商。
他总不能现在跟张言明说‘你被红绳铜钱影响了’,若是如此的话,自己吞了后者铜钱的事又怎么收场?还回去?
进安生腰包里的,的确没有还回去的道理,不然他还能是‘无常魔子’?还怎么在魔道混?
张言没能理解安生的苦口婆心,相反,她一听安生这话,便瞬间红温了。
话语倒是其次,主要是安生的态度。
十分的诚恳,十分的自然。
真话才是快刀。
那清澈无暇的眼眸里,张言甚至找不到半分的谎言——安生真发自内心地认为,让她上场辩论会闹笑话。
张言那原本镇定自若的优雅人设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