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常室友关系而已,只是他先入为主给余繁套上了暗恋自己且纠缠不休的壳子,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才会觉得他所有举动都带着不言可说目的。
本质上还是一种歧视。
顾景池深呼一口气。
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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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课,脑子再怎么被驴踢也得起床。
余繁从床上挣扎起来,面无表情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把起床气压下去。
一瞥到床下对着他笑魇如花等他一起走的基佬,火气又噌噌噌冒了上来。
刚才做梦,他一开始躺在片一望无垠的草原,躺着躺着身下的绿草开始蠕动,张开嘴“哥哥老公”的乱叫,随后地底钻出群一丝-不挂白花花的男人,尖叫着把他簇拥在最中心,争着抢着问他到底爱谁。
毫不夸张地说,他是被吓醒的,后背直冒冷汗。
余繁胡乱揉了两把自己头发,刚没好气地让贺延滚,余光就瞥到已经换好衣服一只脚踏出宿舍门的顾景池,眼睛刹那间亮了。
他终于明白小说里的总裁为什么能一眼爱上小白花了。
挤在一群庸脂俗粉里,突然看见个与众不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简直特么跟洗眼睛一样。
他大吼:“顾景池,你别动!!”
顾景池脚步一顿,回头用极其复杂地目光看他。
余繁没察觉到丝毫他的抗拒,沉浸在茫茫沧海中抓住根浮木的救赎感中,激动到:“我要和你坐!”
和他做……
顾景池舌头被牙齿狠磕了下,喉结微动,琢磨了半天话术才委婉道:“……我要坐前排。”
余繁豁出去了:“我也坐!”
不就是不方便玩手机吗?跟挤在基佬堆里他比宁愿看老师喷口水。
顾景池还妄图挣扎:“这节课老师喜欢点前排的名。”
余繁已经跳下了床,抓起课本跑到他身边,露出明媚笑容:“没事啊,这不是有你吗。”
再不济还有脑瘫系统呢。
他长了张不会让人生戒备心的脸,笑起来时更甚,虎牙尖尖,两侧浮起浅浅酒窝,让人很想掐一把。
顾景池说不出来话了。
再推脱就显得过于刻意。
他闭目,心底默念三遍尊重,点了头。
贺延捂胸口,痛彻心扉:“死狗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只求及格的余繁了!什么意思,水课都不水了?!暗恋顾哥吗非要跟人家坐一块?”
余繁和顾景池同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