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去看看宅子,说些场面话罢了,能有什么不妥?”
陆逢时抬头看着他笑。
总之罗盘桃木剑这些,都放在她芥子袋里,去的时候会事先拿出来,这本来就是她的老本行。
出不了差错。
“你,有把握便好。”
裴之砚揽住她的腰身将人往怀里带。
陆逢时拍了拍放在胸前的手:“等会就要用膳。”
现在胡闹,等会不是全府上下都知道。
反正她是不喜欢床笫之间的事,闹得人人皆知。
裴之砚低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将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间。
“只是抱抱。”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衙门里看了一整日卷宗,头有些发沉。”
陆逢时原本微僵的身子放松下来。
她没再推开他,任由自己靠在他怀里,甚至能闻到他官袍上淡淡的墨香。
“遇上棘手的案子了?”
她问,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无非是些陈年旧账,梳理起来耗神。”
他闭着眼,手臂环着她纤细的腰身,仿佛借此汲取些许安宁。
“你让人散播消息,引沈府来请,这一步走得险。”
“饵不下得重些,大鱼怎会咬钩?”
陆逢时带着几分笃定,“况且,不过是内宅往来罢了。”
梦泉的事不能耽搁,她查到的线索全都汇聚城南,查来查去,最后可能的就是沈家。
可她也只是怀疑而已。
这趟非走不可!
裴之砚睁开眼,低头看她近在咫尺的侧脸,烛光下肌肤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