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没什么东西,摆着常见的屏风与字画,朝暮生看了一圈,转身上了二楼。
陈月看了眼跟着进来的陈宥,脸上没有往日的讨好。
二楼有两个房间,一个是看起来很普通的卧室,另一个就是摆放牌位的房间。
三个牌位整齐划一地摆在雕刻着符文的供桌上,朝暮生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看见蒲团与香炉,甚至连供品也没有。
陈宥怔怔地盯着右边的那块牌匾,突然疯了般扑倒牌位前,试图把缠绕在它上面的铁链挣断。
可惜铁链那么结实,即使他的手被磨破,也没有撼动牌位分毫。
“别拉了。”
陈月虽然不喜欢这个堂哥平时的装模作样,但是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面上露出不忍:“牌位是黑铁做的,铁链与它焊在了一起。”
陈宥怒吼:“究竟是谁这么对她?!”
陈月看着他不说话,整个陈园有权利这么做的人,除了爷爷还有谁?
楼上的小何听到楼下的怒吼声,不知道这是组织安排过来的外援还是陈家人,他看了眼床上昏迷的陈放,只能闪身躲进床底下。
正躲在床底的游鸠与突然钻进来的小何四目相对:“……”
门从外面打开,两人齐齐移开视线,扭头看向外面。从他们的视角,只能看到闯入者的脚。
“二哥!”
最先靠近床边的是个穿着平底小皮鞋的女人,她好像知道床上有人般,甚至连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朝床这边跑了过来。
陈宥还没从牌位之事上回神,现在见陈放又躺在这张奇怪的床上,四周还画着奇怪的符文,茫然地望着四周:“他怎么在这里?”
屋里有股奇怪的味道,似血腥味,又似什么香料。
“是降真香。”
朝暮生看向角落里造型奇怪的香炉,里面插着一截没有燃烧完的香,香已经灭了,香炉盖上落了一层余灰。
见保镖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朝暮生解释道:“很多修行的人认为这种香能够通神,可以帮助人与神灵进行沟通。我爸爸研究宗教文学时,曾经拿过这种香回家研究过。”
当然,最后并没有什么神灵跟他爸沟通。
“朝先生。”
陈月把陈放从床上硬拉起来,有些吃力道:“请你帮我把二哥送去医院。”
“我以为你不会管他。”
朝暮生看着无论怎么折腾都没有意识的陈放,让身后的保镖帮忙把他抬了起来。
“虽然他做事冲动,有时候说话也不好听,但小时候别人说我没爸爸时,二哥追着他打了好远。”
陈月抹去脸上的汗,但因为手上沾着尘土,她的脸更花了:“没有你的帮忙,我没法带二哥离开陈园。”
“陈月,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