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的薄荷味的滚烫气息,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有种致命的危险。
许尽然抿着唇不答,裴韫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上,吹得她心里乱糟糟的,她别开脸。
几乎同时,一只大手嵌上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强行掰回去。
指节用力,许尽然吃痛启唇,刚泄出声,裴韫的唇就迅速压上来,强势掠夺她的呼吸。
床上,撕开她的衣服时,裴韫在耳边问她。
“上次吃药了吗?”
许尽然睫毛颤了颤,“放心,我没有想要借子上位,更不会没名没分地给谁生孩子。”
“乖,记住,不该来的生命最好不要来,否则吃苦头的是你。”
话落,蚀透。
许尽然很疼。
但她不知道这疼,是从身体里哪一处传来的。
只知道,不该是心脏。
要下雨了。
白色的纱帘舞动着黑沉的天色,窗外的大树被狂风吹得枝杈乱晃,树叶纷飞。
混着昏暗凌乱的房间,仿佛末日来临。
裴韫将她望向窗外的脸掰正,墨黑的眸子烧着暗火,仿若落下一道无处可逃的铁网。
许尽然连闭眼都不被允许。
每一寸情绪,每一分反应全由他操控。
赐予她极致的欢愉,让她在濒死的战栗里沉浮。
理智被撞得粉碎时,裴韫含着她的耳垂轻声叫她:“然然。”
大脑一片混乱中,许尽然蓦地发怔。
有泪从眼尾滑落,沾湿一路,坠于发间。
那晚母亲走后,再没人这么喊过她了。
裴韫从她的发际,轻吻上去,吻净泪痕,直吻到她发颤湿润的睫毛。
吻得她喉咙发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