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致在官场待了几年,但他何曾真正浸入过官场,面对嵇临奚这种无耻小人,他冷下眉眼,显出刀锋一样的厉,“私画太子画像,你想做什么?”
嵇临奚更是面露惊诧,“什么私画太子画像?我哪里私画过太子画像?”
沈闻致便将那副画像摆出来。
嵇临奚笑了,问他,“沈兄,这副画是我画的吗?”
眼中却含着阴冷之意。
沈闻致说:“此画乃我画不错……”
嵇临奚打断他,“原来私画太子画像的是沈兄,沈兄却贼喊捉贼,是何居心?”
一个是身在官场却未入过官场养尊处优世家子弟,一个是从小摸爬打滚入了官场在官场处处经营的狡诈小人,沈闻致如何应付得过嵇临奚?
他沉下面色,想将嵇临奚曾经带着画找过他请教他见过那些画的事说出来,只话才到喉咙,他就忽然明白了一切。
嵇临奚画手,画肩,画腰,画面容,却未曾画过眉眼,就算他通过记忆复刻出来,加上太子眉眼确定是太子,但那并非证据确凿,更别说,那些画都被嵇临奚带了回去,一切只是他的记忆猜想,仅此而已。
他很快意识过来今天找嵇临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嵇临奚看他沉下来的脸色,勾了勾唇瓣,笑了,身体闲适往后抵靠着椅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沈兄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尝了一口,不如自己府里的,亦是嫌弃放在一旁。
沈闻致轻吐了一口气。
没有确凿证据也没关系,他此行也不是为拉嵇临奚下马而来。
“太子殿中的鹦鹉,是你送的吧?”
他想不到除了嵇临奚,还有谁能养出那种鹦鹉。
提起鹦鹉一事,嵇临奚已是妒火中烧,只他忍得极好,“是又如何?我讨殿下欢心,送殿下一只鹦鹉,有什么不对吗?”
“不会吧,沈兄,难道我送一只鹦鹉,你也还要警告我吗?”
他捂嘴大惊小怪地看向沈闻致,“那以后是叫我不能送殿下礼了?否则就是对殿下不利?”
沈闻致拍着桌子起身,怒道:“你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