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声附和,有人不言不语。
又是关于如何应付他。
贾顷说再拿钱买通,有人不同意,说他万一拿了钱不办事,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说他会过河拆桥,又有人泄愤,说区区一个太子派下来的官员,未曾奉真正的皇命,却摆起钦差的架子来。
“那人还说了什么?”
嵇临奚碰了碰自己落在肩膀上的发带。
“那人……那人还说,说太子殿下还没当皇帝,就把自己当皇帝,能不能坐上还两说。”
嵇临奚动作一顿,松手,笑了。
“殿下能不能登基是另说不错。”
“他却是要在殿下登基前死了。”
……
对付这种地头蛇,嵇临奚是再拿手不过的。
他假借好友之名,后面几日与贾顷知县县令一群人前呼后拥,享乐至极,他还带上了贺瑶,看到贺瑶的存在,贾顷他们已经觉得此事稳了。
喝酒作欢,骄奢淫逸,没人会觉得嵇临奚与他们不是同一种人。
知府还暗中让他们定下嵇临奚收取贿赂的罪名,为此他们主动又往嵇临奚手中送了不少钱,听嵇临奚感慨说自己在京中已经算升官升得最快的那一批了,却因为身份原因,没有家世在后撑腰,更无多少财产打点,怕也只到这里,更是拍胸脯说将此事包揽下来。
一箱又一箱金子往嵇临奚院中抬,无人不肉痛得想死,但想到能够买通这从京城下来的官员保平安无事,拿钱的法子以后还有的是,只得装作毫不在意的大方模样。
三五六日过去,他们已经把嵇临奚当成自己人了,想着尽快把嵇临奚哄好弄走,殊不知嵇临奚已经混迹在他们之中将窝点试探得清清楚楚,只等某一日他们从宿醉中醒来,人已经被脱光了衣服,五花大绑被绑在酒楼包厢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嵇兄!”
“嵇兄?!你是在与我们开玩笑吗?!”
“嵇大人——”
门被推开,穿着甲胄的十几名士兵走了进来,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别喊了,嵇大人正派兵剿匪,今日都不会来。”
“什么?!!”
“他不是答应好我们的吗!”
贾顷面容显得无比狰狞,配着他那张带着刀疤的脸,瘆人得紧,仿佛恶鬼一般,“他收了我们那么多黄金银子!说了会配合我们!怎么能出尔反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