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熏香燃起丝丝缕缕的轻烟,坐在她对面的王驰毅痴痴听着,等她抚完一曲,双手搭在琴上抬头时,连忙鼓起掌来。
“香凝姑娘,真是好动人的曲子,这真是本公子听过最好听的曲子了。”
香凝冲他笑,“驰毅公子谬赞了,您身为丞相公子,什么样的音律没有听过,香凝的也不过堪堪入耳罢了。”
“不,不一样的。”
王驰毅连忙解释,“我虽然听过不少,但只有香凝姑娘的让我有如听仙音之感。”
他在香凝面前,一副脾气很好好相处的样子,在香凝含羞低头的时候,终是忍不住从椅子上起身,来到香凝身边,扶住香凝肩膀,痴痴地说:“香凝……你真美。”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美的美人,皇家公主都远不及你——”
香凝眼睫一颤,轻轻抬眼看了一眼他,又连忙低下头,轻咬着唇瓣,“驰毅公子说笑了。”
王驰毅眼睛都看直了,喉咙鼓动着。
这一晚,他待了一个多时辰才从香凝的房间里离开,出了花满楼的他,满脑子都还是刚才香凝刚才含羞带怯的神色,在外面一直盯着他的探子看他上了马车,连忙回去朝嵇临奚汇报去了。
嵇临奚听完并不意外。
他是好色的男人,也最了解好色的男人。
王驰毅抵御不了香凝是理所应当。
支着腿看书,嵇临奚想起那柱香,还有那柱香为他带来的一场幻梦。
这一夜的梦里,那晚花满楼里的献舞花魁不是香凝,而是太子,而他则是花满楼里豪掷万两的阔公子,细细的珠串面纱下,太子目光流转地望他,脚踝上的铃铛依旧叮铃作响。
两相对视,下一瞬间就是同在一处房间里,太子倚靠在他怀里,双手攀着他宽阔结实且精壮的肩膀。
“嵇大人,孤的一腔真心都给了你,你可不要辜负孤。”
接着就是柔柔的声音传来。
毫不意外的春宵一刻。
他狂野、勇猛,如战神一般。
撞得心上太子纤长十指抓紧丝绸床被,浑身湿汗,漆黑的发蜿蜒地贴着脊背,口中呜咽不止。
“不要了,不要了……”带着微弱哭腔的声音。
怎么能不要?
自己白日里拼命给殿下当狗,事事听从殿下的命令,为的不就是夜里肆意妄为吗?
太子受不住,推开他,眼里噙着水色就要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