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拨她,引诱她,直到她真的沉浸其中时,又骤然抽身,宋知鸢浑身潮热的扭过头去看他,这人眼眸亮的摄人,向她抬了抬下巴。
宋知鸢让他给气笑了。
这是什么人啊!
简直太坏了!
她才不让他如意,她爬过去,却不肯如他所愿的坐在他面旁,而是故意使坏的坐在他的腹间,虚虚的蹭爬两下,便让耶律青野额头冒汗。
他闷哼一声,准备去掐着她的腰把人往下摁的时候,那人突然离他远了些,一副拿捏到他命脉的姿态,趾高气昂的问:“太后和那反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还惦记着这件事儿呢!
竟然审讯上他了。
耶律青野摸着她圆润的膝骨,放缓了动作,慢慢吸了一口气,声线低沉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
久到耶律青野甚至都不知道这些历史,还是后来廖寒商反了之后,他特意去查,才从长安城街头巷尾的地砖缝儿里掏出来这些故事。
说起来大概也就是那些事情,那些十几年的岁月,落到旁人的口中也就只成了轻飘飘的几句话。
耶律青野说的轻巧,宋知鸢却听的入迷。
她从不知道,原来太后早先也有过旁的婚事。
她不知道,想来永安也不会知道的,永安是个榆木脑袋,从来都不开窍,旁人若是想隐瞒她,都不需要特意做什么,
只需要简短两句话,就能将她忽悠到旁处去。
想来,永安也不知道这些。
眼下,那些朝堂之中的人,都不一定会跟永安说太后已经在洛阳城中成婚的事儿呢。
“太后当年与先帝——”宋知鸢低声问道:“是她情愿的吗?”
“这个不清楚。”
耶律青野闷哼一声,额头都被逼出了几分汗:“我这边的情报没有那么仔细。”
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他们自己和彼此特别亲近的人才能知道,而耶律青野的情报网无法渗透这些,只能找到一些没那么隐秘的事情。
“但是,廖寒商那头,是一定不愿意的。”
耶律青野道:“廖寒商这个人,执拗的很,他一定是做了什么,激怒了宣和帝,因为我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旧事,宣和帝对廖家军一直寡恩少赏,廖家军的晋升之路也一直是最慢的,虽然同样镇守边关,但是得到的赏赐却远少于其他三个地方,由此可见,宣和帝也是在意太后的旧情人的。”
宣和帝若是想让谁难受,那简直有无数种方法,只不过宣和帝不想做的那么难看,且廖家军也确实有用,所以廖家军才能一直留到现在。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些旧事罢了。
耶律青野后来细细推算过,廖家军的兵力、粮草,都不是一日之功,这说明廖家军上下都有不少的人手同意谋反,这不会是一个族中小辈女人被抢,能结下来的仇怨所至。
肯定是宣和帝一直对廖家军打压,寒了他们的心。
廖寒商有可能是为了女人,但廖家军的其他人,定然不会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