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她今日不去找他。
宋知鸢恍惚间清醒了一些,在床榻间爬开了两下,声线发抖的说:“别在这里。”
这个人,竟然因为她没有去王府就找过来了!
这是方府,若是被人听见——
可耶律青野偏喜欢这里。
这里是她的闺房,处处都是她的气息,柔软的绸被是淡粉色的,她陷在其中,羊脂软玉,让他挪不开眼。
唔,这里还有铜镜——
多好的地方。
耶律青野抬手,抓握住她的脚踝,一点点将人拖拽过来,道:“怕被人听见就小些动静。”
宋知鸢咬着自己的手骨,尽量将那些声音都压回去,只是偶尔冒出来一点细碎的哭腔。
纱帐摇晃,夜还很长。
宋知鸢被耶律青野抱着置于镜前的时候,宋府里面正是一片鸡飞狗跳。
——
所有宾客被送走之后,宋父急忙去叫人询问刺探陈本善的事。
宋父将今日那个闵恒生窜出来的事儿全都记在了陈本善的身上——他跟陈本善本就有仇,今日陈本善又将闵恒生扣走,他自然将这仇都往陈本善身上想。
他要想办法将这个闵恒生弄死!
宋父忙活着这些,而齐山玉则送宋娇莺回厢房间,在外间等大夫诊断。
在等待的时候,齐山玉一直在外间内盯着茶案发怔。
他也在想今日的事情。
当初宋父处理事情处理的不干净,眼下被翻出来,成了致命的污点,若是被有心之人攻讦,很有可能会影响仕途。
今日他本该去找宋知鸢的,他们的婚事一拖再拖,眼下他已经进刑部任职了,不该继续拖下去了,该早些办了,但是今日出了这档子事儿,他还得处理麻烦,耽误了时辰,也没法抽身去见宋知鸢。
看来只能等明日了。
他正想着,内间里头的宋府家医正诊治结束而来,对齐山玉躬身行礼道:“齐公子,二姑娘已醒过来了。”
齐山玉起身问道:“伤势如何?”
“并不曾伤到肺腑,只是些皮外伤,但震到了脑子,可能需要静养几日。”
家医道。
齐山玉点头,让家医离开。
家医走后,他并没有直接进入内间去看宋娇莺,而是隔着一道门,与内间的宋娇莺道:“你且先歇息。”
而这时候,门内的宋娇莺跑过来,隔着一道门道:“齐哥哥等等。”
齐山玉眉头微拧,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