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己在流血,就会感到心里难受,然后头晕,严重的话,就会像刚才那样昏迷,
进一步可能发展到再也醒不过来!”
我往后缩了一下,一屁股跌下去,小羊蹄翻了起来。这是什么可恶的病啊,居然这么
要命!原来我根本不能看到自己出血,原来我是如此脆弱的易碎品。从小残缺的生
命,其实根本就是在看着我演一出闹剧!一道天堑,隔在现实与我遥远的梦想之间,
黑色的深渊,叫我注定不可以前行。
我原本芝麻般的小眼睛瞪大了,瞪着瞪着又缩小下来。两只手伸到脖子上,打开了斗
逢的结,把它递到了边上。
“懒羊羊,你这是。。…”喜羊羊明显是吃了一惊,好像是弄丢了什么似的,神色慌乱。
“洗了它吧。它对我没什么用了,”我的声音里透出秋的萧瑟与安静,不等反驳又转换
了话题,“—是谁救了我?”
“是喜羊羊!”不知怎么的,美羊羊这么着急地把荣誉全往喜羊羊身上推,这抢先的语
速令羊望洋兴叹。
“是美羊羊拿雪莲救了你。”喜羊羊的话语听起来是一个直指事实的陈述句,并没有多
么急躁。
“怎么回事?”我听着两位朋友给出了两个截然相反的答复,举起手来敲了敲自己的脑
袋。
美羊羊依旧抢先回答了:“是喜羊羊感动了我,而且我在梦中看见了你。。。。”
“我—?”我错愕地叫道,“我一直在黑暗的昏迷状态里,没进入你的梦啊!”
美羊羊似乎比我更加惊讶—不是小懒,那梦中的羊到底是谁?!她愣住了。
我的神志越来越清醒了,也终于对身边的一切敏感起来。一股特殊的药味涌进了鼻
腔,可明显不是我先前闻到过的任何一种味道,“那好吧,不管大家为了救我分别做了
多大的努力,我都要谢谢你们。”我一边说着感激的话,一边把目光往药味传过来的地
方投过去。视线凝固于它撞到绷带上的那一刻,我的意识里划过一道闪电。
我抬头看着喜羊羊。而他也同样关切地看着我。“喜羊羊,你的脚。。。……”我咝咝地吸着凉
气,好像剧痛是加在我身上似的。
“不用担心我啦,只是偷雪莲的时候扭了一下。”喜羊羊的脸上泛起一丝顽皮的笑,语
调还是轻描淡写的,“小灰灰帮了我,还想来找你玩呢!”
我忽然好像意识到了雪莲救命一事并非那么简单,它牵扯的恐怕不是寥寥几只小羊,
便开口想问个明白:“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