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秀吉自然也没有再问,毕竟他对燕悠霜,一向是唯命是从,不过想了片刻,说道:“夫人,我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何事?”
落秀吉说道:“当年你我真的是指腹为婚?若是真的,那我在与夫人相见之前,为何从未听父亲说过?”
“相公为何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
“哦,虽然事过多年,不过为夫当时在阎罗殿回想起当日之事,这才问夫人。”
燕悠霜听到后,捂嘴直笑:“相公难道真的相信当年公公的说辞?”
“既然父亲如此说,我又怎会不信?只是好奇父亲与丈人是如何相识,又是为何指腹为婚的?”
“我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相公早就应该想明白才对的。”
落秀吉笑道:“这么多年一直没想过。”
“果然是相公你,那说好,我若是告诉相公,你可不能生气。”
“为夫为何要生气?”
燕悠霜笑道:“当年根本没有指腹为婚这事,乃是我让叔叔上门说的婚事。”
落秀吉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相公也觉得好笑,是吗?”燕悠霜问道。
落秀吉摆摆手:“为夫发笑,不是因为觉得好笑。对了,夫人与我素昧平生,当时为何要让你叔叔上门说亲?”
“你我可不是素昧平生,只不过是相公贵人多忘事罢了。”
“哦?”落秀吉确实不记得他与燕悠霜相识。
燕悠霜说道:“当年公公受伤,到西岐山求医,相公是否也跟了去?”
“是有此事。”
“那相公可还记得,在山上遇见一个姑娘正在采药,只是那药长在崖壁之上,姑娘费了好大功夫都采不到。相公途经,便替那姑娘崖壁采药,后来不慎摔伤。”
落秀吉思量了片刻,一拍额头:“夫人所说,确有其事。只不过当时我遇到的哪里是位姑娘,明明就是一个比我小上几岁的少年。我见少年踌躇不已,想来崖壁之上的药材对他来说甚是重要,这才帮他。”
“相公说是少年便是少年。当时少年多次劝你,崖壁光滑,无处攀岩,还是作罢的好。可相公虽然也心中惧怕,仍是帮了少年。最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可有此事?”燕悠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