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人家信佛养道,修了功德又修了面子,咱们修了什么啊,连个点心都修不到,还指望她能真心给咱们在神佛前祷告吗?程六娘说道。
程大夫人被女儿摇的头晕。
就是点心嘛,人家是道观,又不是点心铺子,怎能时时刻刻做点心贩卖啊。她说道,你多想了。
母亲,见微知著。程六娘说道,她这是不把咱们放在心上,对咱们不用心。
程大夫人应声好。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问问她的。她说道。
程六娘这才安心的走了,程大夫人刚要躺下歇一歇,仆妇又疾步进来,伏在耳边如是这般的说了几句,程大夫人面色铁青。
我偏心她又如何?她说道,扶着膝上的手攥起,咬牙,人家母亲的嫁妆,养活了咱们一家老小的吃喝,我就是让人家女儿吃好的喝好的,又如何?不平?
她冷笑一声。
想要不平待遇,你们找个有个嫁妆丰厚的母亲去。她说道。
仆妇垂头不语。
女人之间亲密时无间,一旦隔阂,芝麻大的小缝也如同天河,再无法跨过。
真没想到,一向亲如姊妹的程家妯娌,短短半月就闹得互相之间连面都不想见了。
这是从何说起呢?
从吃喝说起,吃喝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怎么此时就生事了?
那就要从那个女儿回来。
仆妇暗自叹口气,果然是。不祥之人啊,所到之处。鸡飞狗跳。
去。程大夫人又开口了,打断了仆妇们的胡思乱想。将娇娘那里的例银提到我这般的规制。
仆妇吓了一跳。
夫人,这,不合适吧?一个忙劝道。
怎么不合适,她是傻子,也算是病人,吃喝用的,都要精心点,难道别人还要跟一个傻子比?程大夫人说道,这些钱。从铺子和田庄的收成里拨付,人家吃喝自己的,碍得着谁了。
这么多年了想起人家是病人了…
仆妇应声是,不敢再劝,这两边夫人都憋着气,怎么也是压不住了。
夫人,夫人,老爷说,周家的人来了。一个丫头疾步过来说道。
程大夫人吐口气。扯皮扯的没完没了了。
不是先前那四个人,是周家又来人了。丫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