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太太愣在那儿,谷翘是3月生日?但她的身份证上写的5月。如果谷翘真是3月生日,她以前一切不明白的现在都清晰了,为什么堂姐会突然嫁给娄德裕,堂姐在婚礼后长时间不跟她联系、上次来谷翘对周瓒的态度。谷翘怎么可能会对周瓒有个好态度呢?他领养的孩子顺风顺水一路读了好大学,而谷翘连大学都没读。
包括周瓒为什么会帮她留京、撮合她的婚事,不是或者不只是对她堂姐有旧情,而是周瓒在她身上弥补对她堂姐的亏欠……
骆老四还想着问二哥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在一起的,骆培因已经起身出了餐厅。
谷翘顾不得抹掉净嘴上的牙膏沫就又回到床边继续打电话。她额头有几根头发翘着,昨天洗完澡没擦干她就直接躺倒在床上了,起床时她只随便抓了几下。
当门铃响的时候,谷翘已经在电话里谈出了三千件猪皮夹克。但有上次的教训在,谷翘很清楚只有皮夹克送到她这里,生意才算成了。她给彭州打了电话让他把本票送过来,她所有的钱将将能付预付款。
“谁?”
“我。”
谷翘开门的时候,正看见骆培因的脸。她还以为他因为昨天的事,不会这么快来找她。
“还没吃饭吧。顺路买的。”
骆培因一见到谷翘,就把热牛奶和红丝绒蛋糕递到她手里。
骆培因看着谷翘的头发,没忍住笑:“你这头发倒是人如其名。”
他的手指撇去了谷翘嘴上的牙膏沫,另一只手抚平了她的头发。
谷翘坐在桌前仰头灌了小半杯牛奶。好像不喝牛奶也意识不到自己渴了,她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打了好几个小时的电话,打得口干舌燥。
骆培因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给你,这是包房间的钱。”
谷翘抬眼看了一下信封,信封很厚:“你这钱哪来的?”
“哪来的?坑?蒙?拐?骗?你猜我比较擅长哪一个?“
“我不是那个意思。”
“和你一样,正常劳动所得。收着吧。我去银行给你换了外汇券。我上次不是说你包房间的钱我负责吗?”
骆培因从家里出来就奔了银行,回来的时候这支票就换成了外汇券。
“我这次完全有钱包房间。”
不说去二连浩特挣的,单这笔三千件皮夹克的生意做成了,她就可以赚三万块。谷翘对着骆培因笑:“你别以为我节俭是因为我没钱,那是因为我有钱要花在刀刃上。我跟你讲,像我这个年纪,有我这些积蓄的人根本没几个。我单这次生意就可以拿到……”她在骆培因面前比了比手指。她很清楚有财也不应该外露,除了家里人,她一般不会提到她赚了多少钱。但是她很想让骆培因知道知道。
“你有钱正好,现在相比雪中送炭,我更喜欢锦上添花。就当我入个股。别人入股可以,难道我不可以?”
“你自己拿去用吧,你在国外多的是用钱的地方。”
“我没那么无私,自己不够用也要给你做生意。我能给你的,都是我用不到的。我赚钱总比你容易些。”
起码没有生命危险。
“你真的赚得很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