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抽烟。”
“你在这方面倒是比我有自制力。”
他只有在前妻怀孕的时候短暂地借过一阵子烟。
“在不喜欢的事儿上用不着动用自制力。”
等骆伯桉离开书房,书房的灯还一直亮着,骆培因在里面翻阅最新的新闻。
卧房里,骆太太听丈夫谈起谷翘:“培因和谷翘正在交往,谷翘有跟你提过吗?”
“你听谁说的?”
骆太太把这件事归结为不明真相的外人嚼舌根。当初在一个屋檐下,一对年轻男女发生点什么倒有可能。那时都没发生什么,现在一个中国一个美国一年都未必能见上一次面,这种情况能发生什么。
“你不知道?培因刚才主动跟我说的。”
骆太太反应了好几秒:“培因主动说的?”
她从来没听骆培因主动提过什么女孩子,谷翘是第一个。这两个人难道真谈恋爱了?年前谷翘来,还不像谈上恋爱的样子,莫非是那次见面才有的后续?谷翘到底是比堂姐有野心的。和这样一个人谈恋爱即使没有结果也完全好过和娄德裕那样的人结婚生子。可上次骆培因才回国多长时间,怎么就正式确立关系了?
“大概是最近才在一起的吧。谷翘很有主见,年轻人的事做长辈的也无法干涉。”
很有主见?嘴比他的儿子还紧。他的儿子也很有主见。要真是都很有主见,恐怕更不合适在一起了。
“谷翘一个女孩子独自在这里,身边只有你一个亲人。你还是应该多关心关心她。”
骆太太不知怎么从丈夫的话里听出了一点指责的意味,好像谷翘和骆培因在一起是她这个做堂姨的不关心造成的。
吃早饭的当儿,骆老四和骆培因同桌,忍啊忍,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他思考了一晚上的话题:“二哥,你怎么回来了?”
瞧这样子,一点儿没有失意的感觉,完全不像是开除的。
“我回来给女朋友过生日。”
“你女朋友是谁?”
骆培因这次充分满足了弟弟的好奇心:“谷翘。”
“怎么这么巧?跟表姐一个名字。”
“就是你的翘表姐。”
“翘表姐?”
骆老四在心里说,这怎么行?二哥这种这也过敏那也过敏的人,哪个正常人能常年忍受和他共同生活?他看看三姐和母亲,她们仿佛都在消化这个消息。尤其是他的母亲,骆老四感觉自己母亲的脸色很不对劲。
骆老四不知道,他的三姐和母亲消化的不是同一信息。
骆太太愣在那儿,谷翘是3月生日?但她的身份证上写的5月。如果谷翘真是3月生日,她以前一切不明白的现在都清晰了,为什么堂姐会突然嫁给娄德裕,堂姐在婚礼后长时间不跟她联系、上次来谷翘对周瓒的态度。谷翘怎么可能会对周瓒有个好态度呢?他领养的孩子顺风顺水一路读了好大学,而谷翘连大学都没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