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泽面色微沉,他不喜欢听她提到和离二字。
这会反复提醒他,因为他的武断与自负,他失去了什么。
吕如卉仿佛并未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又道:“不过来日你再娶的时候,最好还是仔细些,以免王氏再做手脚。”
“吕如卉!”
“怎么了?”
吕如卉面露不解,他面色看起来十分难看。
“我没有想过娶别人。”
柳相泽沉声道。
“那你现在可以想一想了。”
尚未到不惑之年便已官至四品,容貌周正,父母双亡。
即使和离过,但家中干净,自己也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一个过继来的儿子算不上是太大的麻烦。对于许多人家来说,他依旧是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
“我不想!”
他的语气像是在与她怄气一样。
见她沉默下来,柳相泽不由想起了那日师母问他,长了嘴为什么不解释?
因为清者自清,因为他自认品行端正,不屑于向别人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他不说,误会就永远都会存在。
终于,他对吕如卉说:“那日你问我,是否敢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喜欢过吕如馨,我没有回答你。在知道我们有婚约时,我曾经见过她,心中也是欢喜的。
你刚嫁给我的时候,我……也曾因为换亲一事冷待过你,但是后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我敢发誓,这些年我心中从未想过旁人,也从未想过我的妻子会是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柳相泽从他的角度说起他们之间的事。
他的想法,从未透露过半分。
“我知道。”
吕如卉见他直直盯着自己,开口说,“我打吕如馨的那日,她和我说,她是故意的,故意接近你,故意刺激我。”
柳相泽脸上并无多少惊讶,毕竟为官多年,如果冷静下来观察,其实是能看出端倪的。
可一开始,他并未将官场中的敏锐,代入到生活中,去针对他曾经另眼相待的女子。
见他没什么反应,吕如卉想了想他对吕如馨一贯的态度,说道:“你可能不信的我话,不过这真的……”
“我信。”
他说,“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柳相泽满怀歉意地对她说:“当初是我言行失当,导致你误会,却不肯与你解释清楚,错在我。”
“可我那时也没有相信过你。”
吕如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