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来,”贺绅来到她耳边,“很好听。”
朱伊伊想骂人,可不能松开齿关,一松,那些面红耳赤的声音就会充斥整个房间。她还想打人,也做不到,一个劲儿地抖筛糠,楼外在下着簌簌小雪,卧室内也在下着一场瓢泼大雨。
拳头松了又紧,下次松开时,被男人强制地塞了个玩-具进来。
是今晚的主角——粉色小鲸鱼。
“你自己玩。”
他说。
人性大抵都是贪恋且无可救药的。
这一刻的朱伊伊也是,要了,就要更多。那点微薄的意志力跟一层薄薄的报纸一般,笔尖一戳,就破了。
贺绅在帮她安抚肚子里偶尔动弹的胎儿,告诉它,妈妈在做游戏,不要打扰她。朱伊伊听了,又羞又恼,骂他在小宝面前瞎说什么荤话,也不怕带坏小孩儿。
他笑了笑,像学校里最负责的老师,循循善诱:“性-爱是大自然的唯美馈赠,是人类在繁衍中的浪漫相遇。乖乖,别害怕,也别觉得羞耻。”
“放轻松,享受它。”
温醇安心的嗓音是仲冬里的一抹暖阳。
朱伊伊开始尝试着拿稳小鲸鱼。
她在男人缓而轻的嗓音中慢慢放松下来,小鲸鱼贴紧的力度却越来越大,贺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尽心尽力,由老师蜕变为温柔耐心的daddy:“很棒。”
“对,就是这样。”
“乖女孩儿。”
小鲸鱼今晚工作了半个小时。
结束工作后,用来咬小豆豆的嘴巴像开水壶一样发着余热,倾斜时,也会像开水壶一样倒出淅淅沥沥的热水。
朱伊伊四肢瘫软,困倦疲乏的神经不足以做任何思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睡觉。呼吸由急促恢复为清浅,就在她快要沉睡过去时,男人贴在她的耳畔,声线沉沉:“伊伊,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她有气无力:“什么……”
“可不可以请你只看我,别看别人?”
他虔诚地亲她的耳朵,侧脸,还有梨涡,小心翼翼又患得患失地祈求,“好不好?”
她困得不知所云,迷糊地“嗯”了一声,不知是疑问还是答应。
贺绅心脏酸涩而充盈:“我就当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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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月离港堪堪结束晚宴。
宴席原定主角是贺绅与吕珮,两家世交,二人又年纪相仿,这次晚宴说白了就是为之后的联姻铺垫,商圈的人都是人精,更有甚至直接带了贺礼来,那是与吕珮在读书私交不错的几家千金小姐,私下里打趣她:“贺太太。”
宴席开始前,吕珮梳了编发,妆容清淡,礼服精致却不招摇,像一朵开在盛夏之际的栀子花。一身装扮优雅不失大气,很有贺家未来当家女主人的风范。
是贺绅喜欢的恬淡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