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吗?”
朱伊伊心跳漏了半拍,随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剧烈跳动着。
似要撞破胸腔替她回答。
光影变幻间,她隐约看见年少时那面被摔得粉碎的镜子,在一点点重新拼凑。
“我知道了。”
她低低地说一声。
高。潮后人就是容易疲累,身子也发软,朱伊伊坚持许久,这会儿睡意突然袭来。
耳边全是男人透过手机传来的清浅均匀气息,她努力掀开眼皮,想伸手挂断,却一直没动。
直到意识全无沉睡过去。
人睡着了。
手机也黑屏了。
不知过去多久,男人的声音透着话筒传来,低沉而磁性:“晚安。”
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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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大梦天光。
朱伊伊刷牙洗漱,去厨房煮了小半锅饺子,她赶时间,饺子还没炖烂就开吃了。
每每这个时候,朱伊伊就格外想她妈。
朱女士在家的时候,虽唠叨,但像早餐这种事儿每天都会备好,尤其是朱伊伊怀孕后更贴心,趁着她刷牙洗脸吃早饭的工夫,就已经把酸奶和小饼干塞她包里了。等她换好鞋,拎着包就能走。
一顿收拾完,眼见七点半了,朱伊伊动作迅速地出门。
到公司,脱下羽绒服,打开电脑,人瘫在椅子上,朱伊伊才喘口气:“还好没迟到。”
凌麦比她早来,仍神清气爽:“你昨晚熬夜啦?”
朱伊伊从柜子里掏出一袋花茶,拆开,泡进碗里。这是她新买的花茶,以为是橘香,没想到扑鼻而来的一股淡淡的清新味道,谈不上花香,更像雪后初霁的薄雾,或是去往长白山的路上,沿路经过时瞥见的一排冷衫。
贺绅的香水是这个味道。
不知是因为味道,还是凌麦的问题,朱伊伊想起了昨晚那通没多大意义、却又通了不少时间的语音电话。
她最后困得受不住了,电话没挂就睡了过去,意识消失前,音乐听见对面人说了句什么。
是错觉吧。
“喂,问你话呢——”凌麦拍了下朱伊伊肩膀,头挨过去,贼兮兮地挤眉弄眼,“让我猜猜,你昨晚不会真熬夜了吧,难不成用了我送你的小海豚?”
朱伊伊一激灵,捂她的嘴:“嘘。”
凌麦唔唔两声,拂开她的手:“干嘛呀,人家早上涂的新款口红!”
“昨天的事别提了。”
“什么事,咱俩去情趣用品店的事儿,还是你朋友圈忘关地址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