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电话的动静很轻,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进来。
于是挑挑眉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你诬陷我。”
苏郁逼近一步:“你是故意摔下山去的,明知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可你还是这么做了。”
宁逸脊背挺直了:“你胡说!你有证据吗?”
“那你有证据吗?”
苏郁反问。
“是你说自己的滑雪板卡住了,我的手甚至还没有碰到你,凭什么说我故意推了你?”
“我、我感觉到了!”
“感觉……”苏郁被自己气笑了:“宁逸你知不知道,凭你这捕风捉影的‘感觉’两个字,就冤枉了一个真心想要帮助你的人,你以为这样做很好玩吗?”
“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这种行为真的很卑劣。”
苏郁的手将外卖袋捏得沙沙作响,宁逸的一双细眸明明冲满了对抗,似乎感知到什么,却急速收缩一秒切换至无措:“小郁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男人恰好推门走进来。
宁逸颤抖的声线响彻在房间:“我会向哥澄清说你没有推我,我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求求你不要讨厌我,不要这么骂我……”
“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父母了,你和哥就是我的家人,求求你不要讨厌我。”
见邵谨臣走到身边,连忙拽住他的胳膊:“哥,小郁哥没有推我,是我不小心自己摔下山的,你不要再生小郁哥的气了。”
邵谨臣拉过他的手塞进被子里,没有正眼看身边人,默了片刻,说:“你欠小逸一个道歉。”
强撑的眼眶泛起一丝酸意,苏郁知道该为自己申辩的,万般委屈凝结在心,最终只化作无力的一句:“我真的没有推他……”
“你宁愿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也不愿听听我的解释。”
“不管这其中是否有误会,小逸出事时毕竟是你跟他在一起,你没有看顾好他。”
男人眉心一拧,瞳色冷下去:“我昨天对你说的话,你全都忘了。”
“我不想再追究,现在只要你对小逸一个道歉。”
“一个道歉而已,很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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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熙在雪场那句没有说完的话“邵某人旱鸭子”——是一处重要伏笔,划个重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