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侯回府早,当夜去了新纳的小妾府上,然后次日就累瘫在小妾榻上。
邢御史起夜,尿了十几次,把那里尿坏了。
兵部王侍郎一早起来,连着被屋顶掉下的瓦片砸了十几次头,后脑勺都砸凸了……
诸如种种,举不胜举。
三日后的早朝,朝中有一半官员告假。
赵砚看着一大叠告假折子,干脆又把早朝往后推了推,改成六日后早朝。
随后就心情甚好的,往天佑帝那去了。
天佑帝瞧他眉眼舒展,好像还挺高兴,没好气道:“听闻许尚书和周伯侯带头集体告假,这是故意给你难堪呢。你高兴个什么劲?难道还要朕出面替你敲打?”
赵砚笑着摇头:“不必了,他们是真不能来上朝了。”
天佑帝疑惑:“你如何知晓?”
赵砚端了药送到他手里,笑意盈然:“儿臣登基那日宴请百官,然后他们集体吐了。”
天佑帝不解:“这和他们来不来上朝有何干系?”
赵砚眨眨眼,笑得像是狡猾的狐狸:“那日儿臣饿极,连续回档了十几次。”
天佑帝喝药的动作一顿,忽而想起自己从前喝鱼汤喝吐的那次,眼睛突然就亮了:“你的意思是说,当日宴会上的官员都跟着你回溯了?”
赵砚点头:“大概是吧,那日宴席散后,暗卫跟着百官出了宫,之后儿臣又多回档几次验证了一下,然后他们就不能来早朝了……”
天佑帝把药碗一放,忽而畅快的大笑起来,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你要这样说,朕就不心塞了。”
哈哈哈哈,终于不是他和老六两个倒霉蛋了。
这帮老臣也真不禁造,才三天就倒了一大片。
天佑帝突然来了兴致,朝赵砚道:“快快,快将暗卫喊来,真要听听这几日这帮老家伙都遇到了什么倒霉事。”
赵砚提醒他:“除去能上朝的官员、父皇和六哥,暗卫和儿臣身边伺候的人并不知回档的事。”
天佑帝坐直了身子:“无碍,朕只想听听他们有多倒霉。”
他把药碗往外一推,脸上的笑都快兜不住了:“药拿走,朕心情好,包治百病。”
赵砚:他父皇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登基时还是有些忧心不能让这些老臣臣服,如今好了,这群人跟着他一起回档,这就相当于他控制了文武百官的时间。
这把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