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往自己府上去。
等他走远,街角转弯处的许尚书就把车帘子一放,轻哼了声:不知所谓,竟敢说教长辈了。
他也知大局已定,就算要忠于新帝也该看看新帝是否仁德勤政,能否担得起众望所归。
马车行至许府,小厮勒停了马,伸手掀开车帘,恭敬道:“老爷,到了。”
许尚书冷着脸从马车上下来。
许府的门大开,门口高悬两盏喜庆的红灯笼。管家和小厮在门口候着,见他回来,皆弯腰恭敬的喊了声老爷。
许尚书点头,迈步往正门口走。左脚才迈进门槛,眨眼又到了马车上。
小厮勒停了马,伸手掀开车帘,恭敬道:“老爷,到了。”
许尚书瞳孔微缩,探头往门口看:许府门口依旧挂着两盏红灯笼,管家和小厮也在门口候着,瞧见他又弯腰恭敬的喊了声老爷。
许尚书:“……”他方才在马车里没睡着吧?
他不是已经下了马车进了家门?
淡定,一定是致幻的药还没散干净。
许尚书再次迈腿跨下马车,然后加快步子往大门口走。这次他两只脚都迈进了家门,刚松口气,人又回到了马车里。
许尚书不信邪了,继续下马车,跨石阶,进门,回到马车。
如此反复八次后,他扒着马车边缘腿抖,战战兢兢往许府门口看。
许府正门口朝他点头微笑问好的管家和小厮的脸,在红灯笼底下显得阴森恐怖。
许府的正门也像是正朝他招手的地狱之门,怎么走都走不到头。
赶车的车夫见他神色不对,又迟迟不动,疑惑问:“老爷,怎么了?”
同时伸手去扶他。
许尚书白着脸摇头,咬牙再次跨下马车,然后腿抖一脚踩空,头着地直接摔了下来。
砰咚。
他脑袋重重磕在青石路面上,血流不止,直接就晕了过去。
门口的管家和小厮吓得要死,边跑过来抬人边大喊:“快,快去请大夫!”
腿脚快的小厮连忙去请大夫,然而,今夜也不知怎么了,玉京各府都在请大夫。
那小厮最后还是在姚都尉门口劫到了个大夫,强行把人拉回了许府。
许尚书失血过多,第二日午后才醒来。
然而,他还不是最惨的。
周伯侯回府早,当夜去了新纳的小妾府上,然后次日就累瘫在小妾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