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护卫扫了一眼,神情未变:“只是一个背影,卑职没见过。”
赵砚哦了一声,又将画收了起来,转身上了马车。
黑衣护卫站在门口目送他走远,这才转身,一路回了闫元锦屋内。
闫元锦阴沉着脸,见他进来,开口便问:“陛下寿宴那日,你们是想将我欺辱姚氏的事捅出去?你们这是想害死我?”
黑衣护卫言语简练:“你是质子,只要南阳王在,无论多荒唐,你都不会死。”
闫元锦脸黑:“当今陛下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先太子那样得宠,还不是因为皇室丑闻就莫名其妙被烧死了?”
他只是个质子,陛下怒气上来,说不定就灭了他。
黑衣护卫嗤笑:“你做下那事时,怎么就不怕?”
闫元锦被噎了一下,尖声道:“我不管,这世子我不当了,我现在就要回南阳郡!”
说着就要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财物。
黑衣护卫冷眼瞧着:“你以为你走得了?七皇子已经怀疑你身份了。”
文不成武不就,只是一个背影就天差地别。
闫元锦惊慌回头:“你什么意思?他怀疑我身份?那怎么办?”
如果说他欺辱姚侧妃还有转圜的余地,那假扮质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黑衣护卫掀起眼皮和他对视:“那就只能死无对证了!”
闫元锦完全没明白什么意思:“什么死无对证?你要杀他?”
黑衣护卫嗤笑一声:“不,杀你!”
几乎是话落的同时,一灭银针就没入闫元锦眉心。闫元锦双目圆睁,哐当一声倒地!
黑衣护卫看也没看,再次转身出门,然后翻身上马,一路追到了宫门口,在神武门前将赵砚的轿子拦下了。
赵砚掀开帘子,探出头,狐疑问:“天护卫这是何意?”
黑衣护卫阴沉沉盯着他,肃声道:“七皇子,你走后,我们世子吃了你给的糕点,就暴毙而亡。南阳王府众人在此,今日请务必给南阳王府众人一个交代!”
“暴毙?”
赵砚惊愕,他才离开多久,就暴毙了?
他还以为闫元锦能挣扎一阵,弄出什么动静来呢。
南阳王府的人下手真快!
简单粗暴,没有丝毫犹豫,就嫁祸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