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挑眉:“我要同你说皇觉寺的事,你确定要他在?”
闫元锦瞬间惊异,赶紧朝黑衣护卫道:“你先出去吧。”
黑衣护卫肃声道:“若是有事,世子大声喊卑职便是。”
他说这句话时,眼睛却定在赵砚身上。
闫元锦嗯嗯点头,黑衣护卫这才转身出去。
小路子紧跟着出去,然后顺便把门带上,守在了门口。
闫元锦这才紧张问:“什么皇觉寺,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砚没接他的话,反问道:“原来你怕别人知道你对姚侧妃做的事啊?”
闫元锦嘴硬:“你胡说八道什么,本世子能对她做什么事?”
赵砚继续道:“欺辱皇子侧妃,往严重的说可是死罪。纵使你是质子,被知道了,也吃不了兜着走吧?”
闫元锦双眸闪烁:他就是看不惯二皇子鼻孔朝天,故意嘲讽他的模样,那日才跟着姚氏去了皇觉寺。他们想要孩子,他给他们,不算是在做好事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紧张得自称都改了,暗自猜测:那女人不可能把这事到处说吧,二皇子都不知道,那七皇子如何知晓的?
赵砚嗤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闫世子应该也不知自己在陛下寿宴那夜做了什么,如何受的伤吧?”
闫元锦:“不是我醉酒调戏宫女,才被禁卫军揍的?”
“那是你护卫告诉你的吧?”
赵砚慢条斯理道:“那夜你喝醉后,就被护卫带走了。我瞧见二哥的侍从跟着你们,我便也跟了上去。然后瞧见玄三扮作了你,将二哥的护卫引走。地黄则将你拖走,放到了姚侧妃必经的牡丹花丛内。等姚侧妃经过时,就将你推了出去。还有姚侧妃,你知她为何从那边过吗?是天一跳双刀舞,将一截旗子撞在了姚侧妃身后的屏风上,令他受到了惊吓。你的护卫,似乎想将你欺辱姚侧妃的事捅到文武百官和父皇面前,这是想害死你啊!”
闫元锦眸子里的光明明灭灭,最后抬头问他:“你如何知道我和姚侧妃的事?”
赵砚直接了当:“五哥乔迁宴那日,在布庄二楼,我听见你们说话了。”
闫元锦惊愕:“你那日也在?你躲在哪的?我怎么没瞧见?”
赵砚:“你别管我在哪,你自己好好想想,南阳王是不是有什么私生子,把你送到
玉京是不是没打算让你活着?”
闫元锦压低眉眼:“你既知道这么多事,为何不去陛下那告密?还来提点我?”
赵砚胡诌:“你来玉京前应该打听过,我和二哥还有温妃都有仇,我母妃就是温妃娘娘弄去灵泉郡的。你给他戴绿帽子,我为何要说?”
闫元锦将信将疑。
赵砚起身:“我言尽于此,只是觉得你千里迢迢为质可怜罢了。别被人利用客死异乡,还稀里糊涂的。”
说完,他转头就走。
门打开,黑衣护卫透过镂空的屏风和床榻上的闫元锦对视。闫元锦眸光闪烁,然后避开了他的眼神。
黑衣护卫眼眸微暗,随后护送赵砚往外走。快要走出四方馆时,赵砚突然停下步子,从袖口掏出先前那封信,拿出里面的画展开,问他:“对了,你见过画上的这个人没有?我外祖父寄给我的,说是让我帮忙找一个故人。”
黑衣护卫扫了一眼,神情未变:“只是一个背影,卑职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