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我们要看真正的对弈!”
“谁上去?谁上去?”
埃罗托摘下降噪耳机——这是他下棋的习惯,而季占则完全不需要耳机。对耳机的选择,在人们的讨论里,也体现了两个人的商业策略——埃罗托容易受影响,而季占不会。前者不会错过人们的声音,而后者则不会动摇,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策略。
埃罗托和季占都同时放手,转向观众席,也在寻找他们等待的那个人——侍应生开始将棋盘归位,随后又来了一个侍应生,换上更大的桌子,增设了一个座位。
四人座位!
“来了来了!”
所有人都预感大事来临,墙上的时钟也指向整点,埃罗托和季占同时站了起来——他们都在人群中看见了荆榕,表情都瞬间一亮,随后微退身体,等荆榕落座。
人太多了,太多了——但当荆榕走上台,在最中央的位置上落座的时候,好像有无声的锤音敲响,落在了所有人心底。
对了。
对味了。
一个黑发、黑眸,不张扬,却也沉静如冰雪,他平时大多不出面,出面的时候也是穿着银白色的宽松风衣,是一个温和简练的人,可当他一身贵族衣装出现的时候,没人比他更像真正的贵族,而且是年轻的、卓越的,锐利的。
“是他!!!!!”
“太不可思议了!他从没有去过棋牌社!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
“怎么会想不到?他一年级修完了所有学分!”
或许是场中白炽灯过于亮了,这一刹那,观众眼里几乎只剩下最中央的那个位置,几乎如同宝石一样熠熠生辉。荆榕,这个名字之前或许有人知道,或许有人不知道,但今天夜晚,这是这个名字第一次公开亮相。
“他真是俊朗。”
二楼看台,景颂客观地评价道。他是Beta,他拥有自由评价的权利。
西里斯·银鞅脱了外套,趴在看台栏杆上往下看,他没有否认景颂的话,不过他更关心接下来的抽签:“他会抽哪国?你安排了吗?”
景颂说:“没有安排,少爷,您要是着急,就去最近处看吧。”
银鞅看了他一眼,很快采纳了这个意见。转瞬之中,薮猫出现在人群里,它灵活地绕过了数不清的脚,来到了台上,跳上荆榕的椅子。
荆榕:“?”
薮猫趴在他背后的椅子顶上,慈爱地看着他,企图用眼神传达:不必在意。
很难不在意啊!!!
“第一个棋局即将开始,但我们还缺一位棋手。”
荆榕说,“有人愿意加入吗?”
台下寂静了一瞬。
有许多人都在跃跃欲试,却都在看见埃罗托和季占的时候退却了——他们不曾见过荆榕的棋力,却清楚那两位的能力。
赢了,就是光芒万丈,输了,就是彻底的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