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见到是贵宾票,且是三日联票,吓得半死:“卫老师,这票可是价值万金,您从哪儿得来的?”
卫衣雪也不隐瞒:“柏大小姐家人送的。”
其他人知道柏家很看重他,请了他当柏韵的家庭教师,也就理解了,纷纷眼热:“原来这样!真好……”
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再客气,兴冲冲拿着票就去了。
这天琴岛盛况空前,人力马车堵了一路,去哪儿都是涌动的人头,不少人还是从更远的地方赶来的,都是忠实票友。琴岛人本身就爱休闲,许多行业干脆放半天假,都去看热闹。
有志印馆一样,放假半天,大多数伙计一早就遛弯到岛西去了。连老吴都是看了趟热闹才回来。
“逢尘,我跟你说,我这辈子没见过街上这么多人。”
老吴溜达回来,先捧起茶壶灌了一嘴,随后感叹道,“海因人都惊动了,出来维持秩序。你真不去听?”
卫衣雪像是没听见,他坐在印馆的角落里,手里还在翻资料,那是他们手里有的几条送人出境的线路。
那两人预计一个半月后入省,卫衣雪已经在各方面安排了人手,只是对最后一环的负责人心有疑虑。
老吴说:“嗳!祖宗!别想那么多了,港口的线人跟我们合作这么久,哪次出了问题?我看你就是太多疑。”
卫衣雪还是好像没听见,他又翻了一下地图。
老吴终于忍不住跳脚:“祖宗,我们保得住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两个人这么能惹事,沪城的人不护着他们,更近的杭城人也不敢护着他们,咱们干嘛趟这个浑水?我还想多活几年……”
卫衣雪终于抬抬眼皮,说:“确实。”
老吴:“。”
老吴:“你也这么觉得?那你在干嘛?”
“第一个人确实太能惹事,像个炮仗,长期呆在琴岛会给我们惹来杀身之祸。”
卫衣雪又翻了一页报纸,“不过另一个人很有价值,他自办法学社,秘密开设六年,主要活动在冀州一带。”
“冀州……如今政界商界,可有不少冀州人。”
卫衣雪眼底清锐如雪,“要是能拿到加入学社的人的名单,就是拿住了一大片人的性命。我想当局追杀他,是想要这份名单。”
“而我,也想要这份名单。”
卫衣雪双手交叉,抵住下巴,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意。
这位爷笑起来实在好看,也实在令人感到森森寒意。看完一遍计划,卫衣雪才抬头,重新跟老吴聊起之前的话题。
“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