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
阿尔兰·瓦伦丁神情格外正经严肃,“需要你出动时我会通知你。”
他的布局还要一段时间,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也还没那么着急通过荆榕的考核。
他喜欢万事万物都掌握在心,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格外好掌控,只要给出利益就可以,不过他明确地知道面前的男人并非此类。
多年不摸枪还能打出那样的准度,意味着这个人平常在以压抑自我地方式生活,荆榕真正的实力和意图还未可知,他需要首先确定这个人的稳定性。
“那好,我先回家了。”
荆榕站起身来,又望着他笑了一下,“你可以试试我给你涮的菜和调配的饮料,这家店的老板是火锅的神转世,相信我。”
荆榕走出几步,去柜台找老板结了账。
阿尔兰为他加了一份套餐,不过他的穷鬼套餐还没结——之前赊账的几笔也还没结。
服务员抽了一张发票单给他,复写纸,上边是青蓝色的油墨,用指尖一划就能留下印痕。
荆榕将发票单随手压在桌边的菜盘底下,随后很礼貌地告别了:“再见,等待您的联系,先生。”
626挠了挠自己的系统脑壳:“就这么走了,兄弟?”
荆榕:“不然呢?你觉得他的样子是会邀请和我一起回家的样子吗?”
626:“。”
好有道理。
如果说之前他们遇到的执行官老婆,是冰封下的火焰,这个世界的阿尔兰却的确像冰。
春日里的一块透明的冰,不要惊动它,否则易碎。
这种感觉不知道从何而里来,即便阿尔兰·瓦伦丁手眼通天,但他的行为模式中也仍然能看出,他不擅长和人相处,或是早已放弃了和人相处,留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天又阴沉了下来。
亲自谈完了约定的阿尔兰·瓦伦丁正在看餐盘底下压着的那张复写纸。
上面除了店家给出的消费纪录外,多了一行用指甲划出来的浅淡的字。
不是时尔洛斯语。
是前独立国语,屈折语,他选了一个既不是阳性也不是阴性的共性形容词,既不是对男性的打量,也不是对女性的打量。
“您很美丽。”
这个词的选用代表了其中没有什么情色意味,这是一句平常客观的想法。
阿尔兰·瓦伦丁精通各国语言,因此他才垂眸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
对方是个随性而动的人。他可以如此确定。
他通常也对这类人接触不多,因为他自己就是随性而动的人。
火锅店内香气氤氲,面前的汤底还沸腾着香味。
阿尔兰·瓦伦丁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碗,荆榕几分钟前给他烫好的菜如今温度正合适,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