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索兰被勾起了好奇心,“是什么?你找到那位作者后续的手稿了吗?”
“不是这个,你提的这样东西随后另说。”
荆榕说,“我已经订了去往联邦中央的火车票。”
索兰想了想,说:“你跑得很远,医生。又需要出诊吗?”
荆榕说:“你知道这次前往加尔西亚的审判官是谁吗?”
索兰眉毛抬了抬。
这件正事说得在他意料之外,不过他想了想:“中央联邦的两位正级大法官之一,加帕斯与拉黛尔,他们会派其中一个过来。”
都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完全默认荆榕为自己人:“我的人已经有所安排,加帕斯是个内部知名的收受贿赂者,哪一边开价高,他就判哪一边赢。拉黛尔是最年轻的大法官女士,她出身于贵族,有一个称号是‘铁面无私者’。”
荆榕问:“你的人去接触了哪一方?”
索兰说道:“拉黛尔。我的异母兄弟想必已经给加帕斯那一方塞了钱,我对卖方市场没有任何兴趣。”
荆榕说:“你想要劝说她不插手是吗?”
索兰说:“是这样的,我希望她能将目光放在她手里的事情上,联邦中央还有几个大案需要裁决。加尔西亚不需要铁面无私者。他们的存在不会拥有任何实际的助力。”
荆榕笑了:“我认为我们应当尽力争取让她加入。”
索兰说:“说说你的判断,医生。你更了解中央联邦,不是吗?”
荆榕说:“我为她的父亲动过手术,她本人也与我有过几面之缘。”
——准确的是说,是一些贵族曾经试图撮合他与这位年轻的大法官女士,不过两边都没有这样的意愿,最后两人聊了聊天气就作别了。
不过他们对彼此的印象属于非常不错,还算是能交个朋友。
索兰笑了一下:“不愧是医生,人脉广阔。”
荆榕听出了某些人话里并未较真的阴阳怪气,笑了一下。
索兰也没有认真,他只是开了个玩笑,随后问道:“你有什么把握?”
“没有把握,但法庭派出大法官时更多取决于他们本人的参与意愿,这位女士可以争取,是我的判断。”
荆榕说。
“要不要信任我,听从你的判断。”
索兰只思忖了片刻。
他的直觉永远先于他的思考:“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可以争取到这个人,那么有利于我们的胜利砝码又将多出一件。我准许你去做这件事。”
“那么,我现在是你的家族成员了,是吗?”
荆榕问道。
索兰·艾斯柏西托被这个说法惊得微微一震。
他一时间没说出话来,他停顿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