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抓着这两根铁栏杆奋力地想要拆开它们。
从下面失败了,于是转而试着去掰扯栏杆扎得浅一点的上墙部分。
这样上下尝试打开口子,最后都失败了,留下的奋力挣扎过的痕迹也被后面的人给恢复了。
如果那个痕迹还在,上下开口,中间紧密,那会像什么呢?
两个底部粘连的酒杯?
或者,一个形状有些扭曲怪异的……“X”。
*
幸福小学因为孩子走失的事情正焦头烂额。
金坚带着程凌在校门口谎称自己是冷蒙三舅爷,闹着让学校负责人出来给个说法,顺利地见到了今天的值班领导。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找你们要个说法,你们是想在这儿谈,还是进去谈?”
校领导当然是希望两人能够进去谈。
办公室内,校领导边擦汗边道歉,学校围墙有个洞,校方没有及时发现确实是他们的问题。
金坚一脸气势汹汹地对着校领导劈头盖脸地骂,骂着骂着,他神情逐渐变得迟疑,“你……您是不是张老师?”
校领导不姓张,但见金坚态度有所缓和,也跟着做出回忆的表情。
“您是张老师吧?我儿子金永豪是您教的吧?!”
“我不姓张,您儿子也是在这里上的学?”
“对啊,二十年了,哎呦,我认错了,老了,糊涂了。”
金坚态度一下一百八十度转弯,校领导很热情地说您儿子是XX届的吧,金坚顺势接茬,问张老师还在不在学校,校领导其实也就调来学校没几年,哪搞得清楚二十年前的事,金坚坚持说要见张老师,只相信张老师,说着脸色又狰狞起来,看上去是又想闹事。
这么一套连招下来,校领导赶紧擦着汗去找在学校待了超过二十年以上的人事,把二十年前的张老师给找出来。
程凌在一旁悄悄给金坚比了个大拇指。
“金哥,你真有办法,”程凌轻声说,“现实里也是做类似工作的吧?”
金坚笑笑,“混社会,什么都得会,耍流氓嘛,简单,”他看向程凌,“你不会,说明你命好,没碰上过需要你这么干的时候。”
程凌也笑笑,“我跟着学。”
二十年前在任又没有退休的老师已经不多了,姓张的还真一个没有。
金坚主打一个耍无赖,那就不是姓张?我老婆管的多,我也不知道哪个,反正我只信当时那个班主任,不把那届班主任叫来,他就没完。
一通折腾之后,二十年前的班主任还真让他们找了出来。
姓吴,今年也已经快五十了,就住学校附近,被紧急召回了学校,吴老师在会议室里看到金坚以后整个人都是懵的,“您是……”
金坚非常坦然地继续用他不存在的儿子金永豪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