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易感期,蒋舟本来也想像他那样,做一个巢,然后再搬一床被子来旁边随时看着他。
但在他从床|上离开之前,程秉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夜晚的微光透进来,找出模糊的轮廓。
蒋舟以为他又要开始黏人了,便哄他说:“我就是去搬一床被子来,不走。”
“不可以和我抱着睡吗?”
程秉在黑暗中看他,嗓音轻而幽地响起。
蒋舟动作一顿,脸上的热度被黑暗掩饰得很好,他吞咽了一下,说:“我…我们上次,就,就是分着被子睡觉的。”
但他越说越小声,显然有点莫名的心虚。
程秉的手还握在他的手腕上,温度很高,烫着他的皮肤。
“嗯。”
嗯是嗯了,很听话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发疯的迹象。
但他捏着蒋舟的手腕,重新把他拽回了床|上,从背后环着他的腰和胸,让他紧紧地和自己贴在一起。
程秉微垂着眼睛,柔软的黑色头发扫在蒋舟的颈窝,和蒋舟的头发密不可分地交缠着,好像长在了一起,变成了不可分割的一体。
这感觉很怪异,蒋舟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似的。
“不是说过要回来试试,抱在一起能不能回家吗。”
程秉在他的耳边说,热气全都打在了蒋舟的耳后。
“是、是这么说过没错,但是……”
突然之间,天旋地转。
蒋舟的话音猛地一收。
他被人给按在了柔软的床上。
程秉撑在他的上方,两条手臂将他困住,额发垂落,在眼窝骨的位置打下一片阴影,叫人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
他低下头来,像是一个要吻下来的动作。
蒋舟忘了反抗,只有心跳在狂飙,傻傻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所有的动作。
但程秉没有亲下来。
他只是用鼻尖摩挲了一下蒋舟的鼻尖,很亲昵的样子,问他:“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