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们大人?你们大人算个屁!”
此人一看衙役这**,就差不多猜到沈乘月的去向了,急得有些口不择言,“一个七品县令,敢对三品命官心怀不轨,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衙役压根不信,上前就用刀鞘狠狠给了他一下:“闭嘴!”
此人被打得跌倒在地,其他几人连忙扶他起来:“你怎么急成这样?沈大人应当自有成算。”
“尚书大人让我看顾着她,”他急得团团转,“我也没想到,到了地头竟是这种情况啊!”
几人被带上了镣铐,每人塞了个锄头,赶到了田地中间:“大晚上的,你让我们锄地?”
“少废话,先看看你们动作利不利落,”衙役不知从哪儿摸出条鞭子,“若是不利落,就让我趁早调教调教。”
李田压低声音提醒他们先配合一下,免受皮肉之苦:“若实在不会,就看着我,我怎么动作,你们也依样画葫芦就是。”
几人只能先应下,但毕竟不熟悉,很快被嫌弃动作太慢,挨了几鞭子。他们大怒之下,抡着锄头就冲了上去。
当然,他们很快就被衙役们拿下了,恶狠狠地被按在地里,刀背用力一挥,击在脸上,打得几人口鼻处都是鲜血,狼狈不堪。
“住手!”
远处一道女声传来,听在大家耳中有如仙乐。
“沈大人!”
有人认出了这道声音,连忙支起脖子寻找声音的来处,“您来救我们了!”
“哟,”沈乘月赶到近前,借着灯光细看,被他们满脸的血迹吓了一跳,“才分开没一会儿,你们怎么就搞成这样?”
几人看着她身后的县令,也是疑窦重重:“才分开没一会儿,你怎么就把别人搞成这样?”
“快把人放开!”
沈乘月见自己带来的人被打了,一时也恶向胆边生,又是一记小刀,径直向县令的大腿扎了下去。
别说衙役们惊恐不已,连户部几人都愣住了,之前还觉得沈乘月是他们遇到过的最随和的上司,现在看来,该下手的时候她丝毫不含糊。
“嗷!”
嘹亮的声音响彻四野,比什么命令都好用,衙门们连忙给几人解开了镣铐。他们重获自由,立刻激动地冲着沈乘月狂奔过去,一路鼻血还在狂飙。
“是我不好,”沈乘月躲了躲飘扬的鲜血,主动认错,“我应该好生保护你们的。”
“不不不,这哪儿能怪您?”
几人连连摇头,为自己的面子辩护了一句,“何况我们其实也是力战后方才败北的!”
“是吗?虽然……但反抗精神是值得敬佩的。”
没人想去探究她那句虽然后面省略了什么,团团将县令围住:“哟,这位就是县太爷啊,好大的官威!”
县令一脸灰败,有气无力:“人已经见到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那不成,你还得和我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呢,”沈乘月看向户部几人,“你们的路引文牒还在吗?”
“还在!”
“好,即刻去潭州府衙门搬来援兵,这元阔县的帐,是该好生查上一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