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芊姐夫,我好几天前就觉得大芊姐的酒坊一定能做大。你说呢?”
云崇青笑看记恩,这话问得真好!
沐晨焕瞅了一眼被塞在手里的酒,望向坐在对面双手托腮的从芊:“我这有几张自研的药酒方子,你要吗?”
两眼晶亮,云从芊立马点头:“你给我就拿着。”
记恩轻轻推了推大芊姐夫:“你这是同意我们仗侯府的势开酒坊了?”
“可能要分润。”
最近云崇青心里的小人就围着两件事转悠。一、贵妃有喜;二、温三夫人为何要将五姐说给沐宁侯府?要说温家在赌贵妃腹中子…不太可能。万一是公主,那温家夺嫡的路岂不是就到头了?
另温三夫人病重带女出京,温三爷并没伴在侧。从此可见,二人感情并不深厚,亦或温家不看重温三夫人。而沐宁侯府在谈亲事时又一直有意避讳温三夫人。
也许…在赌贵妃腹中子的,不是温家,而是温三夫人。
“算在你姐那份里就行了。”
云崇青转眼看向上手的姐夫,思及那日送礼上门时,温三夫人最后问他的那两句话。读五经了吗?要考科举?
昨日陈夫子来找过爹,爹好吃好喝地款待,但一句不提教学之事。实际上早几天前,爹就已经着手给他找先生,只是暂时还没眉目。
“怎么了?”
沐晨焕清楚小舅老爷这两天心情不太美。也是,任谁掉坑里,也高兴不起来。
云崇青呵呵笑了笑:“我在高兴呀。”
被人看重,这不是什么坏事。他并无不喜。因为被利用的同时,也是在成就己身。
慧眼识珠,首先…你得是颗“珠”。
沐晨焕弯唇:“高兴就好。”
韶音姨母说,能娶到从芊,是沐宁侯府的福。与小舅子相处后,他对这话体悟更深了:“后天我就要启程回京。”
云崇青不意外,赐婚圣旨已下达,三媒六聘得走起来,可不能少了他这个正主。
“行,明天我和青小哥儿会给你践行。”
记恩现就望着酒坊快建好。
这日傍晚,云崇青跟着一道去了五严镇。夜半时分起身,走出屋。不过十息,东屋门就从里打开了。
沐晨焕来到他身边,仰首望月:“有什么要问的?”
“温三夫人给幼女择的最后一重保障…”云崇青凝目,想看清月中影像:“是沐宁侯府?”
是沐宁侯府吗?沐晨焕以为非也:“温家在未经韶音姨母同意,将愈舒定给了诚黔伯府嫡长孙。”
愈舒?原来那个中间糊了的字是“愈”。云崇青不解:“然后呢?”
“诚黔伯的嫡长女是皇上的贤妃,膝下有二皇子,现年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