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汝瓷在这样的接触里醒过来,呼吸轻滞,无意识攥紧褚宴的衣袖。
紧抱着他的身影定住,气息粗重灼烫。
宋汝瓷缓缓眨眼,视线恢复清晰,抚摸那些天火留下的瘢痕,指尖碰过的地方,凶戾异常的凶星也仿佛轻悸。
褚宴想挡住他的眼睛,想缓一缓,让他放松,让他适应。
那双柔软美丽的眼睛却猝然落下泪。
褚宴的心脏被攥住了。
“哭什么。”
他有些急,嗓子喑哑,去吻滚落的眼泪,“不哭,等几天,过几天就没了,还好看的。”
这些瘢痕不难消去,只是需要修炼、需要重新整塑容貌,要不是那澜沧江龙王父子折腾的这一出,也不至于这么仓促。
褚宴抱着他抚摸,柔声到极点地哄他:“不哭,缓口气,别伤了身子……”
宋汝瓷咬住他的肩膀。
褚宴一顿,掌心覆着清瘦腰窝,他慢慢静下来,试着用脸颊轻轻贴宋汝瓷的发顶,柔软手臂也抱住了他的脖颈。
褚宴试着用更温柔的动作哄司星郎高兴。
水面不停散开涟漪,光亮涌动,晃得眼前一片白亮。
宋汝瓷不让他走,又不懂得他在做什么,视线有些模糊,呼吸急促,身体一阵阵打颤:“阁下……”
咬痕还陷在皮肉里,声音不清楚,微微的震动透皮透骨。
心跳砸在肋骨。
嗵,嗵。
褚宴抚着他的背,将他填在怀中心口,暂时停下动作,柔和地扯了扯嘴角,轻轻亲那些潮湿的额发:“阁下?”
宋汝瓷被他在脊后缓缓打圈,喉咙溢出陌生的细碎响动,本以为早忘了的、手稿里的内容毫无预兆跳入脑海,蜷起的膝头压在褚宴腿上,脚踝被那只手护住。
宋汝瓷不肯闭眼,还看着他,看着他。
睫毛颤动,眼尾泛着绯红,那一颗朱砂痣重新变得鲜艳,翕动的浓深眼睫像是要挣脱飞走的灵雀翅羽。
褚宴哄他:“不上天了,好不好?我就在这,不是梦。”
宋汝瓷依旧望着他。
褚宴知道这双眼眸里在努力想起什么,没关系,忘了也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提醒一下就好了:“褚宴。”
宋汝瓷轻声地、很谨慎地跟他学:“褚宴。”
不对。
舌头不熟悉,齿间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