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向导被他完全包裹在髋、膝、手臂与胸肋之间。
“两头先交叉,对,这里压住。”
“从这个空隙穿回来。”
“慢慢来。”
“小心手,学不会也没关系。”
……
篝火毕毕剥剥地烧。
学不会也没关系。
无人打扰的交谈很亲密,声音被篝火烤得很轻,很轻,不停上浮:“不会让你用上的,你永远不需要战斗,交给我,我是你的——”
“哨兵”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掠过喉咙的柔软发丝打断。
也或许打断的是过响的心跳。
……
柔软的苔绿色眼睛仰起来望着他,慢慢弯起,一阵仿佛是喝光甜梦果烈酒的头晕,带回来的白蝴蝶不小心飞跑了,洁白菌丝又做了只一模一样的。
白蝶翩然飞落,碰了碰他的嘴唇。
「我是你的。」
好吧。
没问题。
没问题,本来就是,理当是这样。
他的向导记住这句话:“嗯,”
……
记忆碎片流转,像星辉散进深不见底的漩涡,涟漪漾开,越来越剧烈的暗流,横冲直撞。
原来他忘了这么多。
别墅一楼。
宋汝瓷在摸温顺趴伏的战猎犬。
巨蛇:「……」
战猎犬反正很乖。
目前宋汝瓷摸到的最驯服的一只毛绒绒,它的主人是耿烈,七年级哨兵,灰鸮的弟弟。
清瘦的向导靠坐在壁炉前的沙发里,听纪琛讲这次任务的路线。
猎犬就伏在他脚边,湿漉漉的鼻尖轻微动着,下巴轻轻搭在膝头,任凭那只手无意识抚摸黑亮光滑的被毛。
耿烈靠在暗影里的角落,后背用力抵着粗糙冷硬的砖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