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唉。」
不同是当然的,换修饰代码了嘛。
后面的事情他们就不清楚,只知道容晦小心翼翼把怀中彻底失去动静的躯体放在办公桌上,双手不住发抖,不知道这两个人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总之项圈的销毁倒计时被解除,但贵宾要求解开项圈、买走宋汝瓷的自不量力要求,还是十分遗憾地无法满足。
拍卖行是压榨绞杀“商品”一切剩余价值的地方。
当然也讲究信誉。
这个E级商品后面的几个夜晚,早已经在彻底白热化的竞拍中,以前所未有的高价卖出去了。
……
宋汝瓷睁开眼睛,已经躺回贵宾套房的沙发,容晦让他枕在腿上,一只手用力抱着他,怔忡出神。
察觉到霜色睫毛翕动,容晦就立即收回视线。
迎上仿佛又暗淡了些的茫然雾蓝。
“好点了吗?”
容晦说,“你被项圈注射了麻醉剂,昏过去了,我让江……我让人给你注射了解药。”
他看见蓝眼睛微弯,疲倦,柔和,似乎并不关心更多细节,只是轻声答话:“谢谢。”
容晦皱紧眉。
他扶着柔软冰冷的头颈,拿过几个靠枕,让宋汝瓷倚靠在上面。
这么做的时候,他隔着衬衫布料,能摸到凸出的单薄肩胛,随呼吸微弱翕动,幅度很缓,像被银钉刺穿的蓝灰蝶最后慢慢拍打翅膀。
套房里变得极为安静。
只有呼吸声,一个人的呼吸——容晦低头,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躺在沙发里的人连胸口起伏都很不明显。
江歧渡说,他和虞妄在一起的时候,虞妄已经开始接触酒精,并且使用一些提供快感、号称能把抑郁“一扫空”的特效药物。
之所以说起这个,是因为容晦质问宋汝瓷手臂静脉上的针眼,认为存在虐待黑幕,甚至威胁要举报。拍卖行的掌舵人当然要为自己伸冤:“他已经是商品了,每天靠我养着,我还允许他预支贡献点买药,还有人比我更好心吗?”
……所以。
容晦看着这双蓝眼睛,那时宋汝瓷给他上药,慢慢变得像个牵线木偶。
是情绪疾病和长期服药的双重影响?
雾蓝色的柔和眼睛轻轻眨动。
宋汝瓷像是轻易看透了他,撑着手臂慢慢坐起,直接和他的想法对话:“没有这么严重。”
宋汝瓷认真向他解释:“就只是困了。”
容晦胡乱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也不和他争,只是拿过被补好的剧本:“我要准备工作了,陪我一会儿?”
他尝试复现当年在山庄里的情形,演技一塌糊涂,生硬异常。
幸而如今温和的蓝眼睛已经足够宽容,不再尖刻、不再愤怒,微微弯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