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把穆鹤吓坏了。
穆鹤什么都不敢再做,删除了所有聊天记录,把手机放了回去……
盛锋被踹倒在台阶上,徐祉安的瞳孔漆黑,几乎冷凝成冰,踩住他左胸的伤口。
徐祉安蹲下,问他:“穆鹤还好吗?”
盛锋死死咬着唇,脸色灰败,剧痛下连视线都有些涣散,吃力摇头。
穆鹤没法接受全身瘫痪的现实,再也没了装乖的余力,歇斯底里地发疯、寻死,把所有人都折腾得精疲力竭……就连本来因为愧疚对他格外关心的亲生父母,也已经很少在医院出现。
褚家也将他当做弃子,不再投注过多财力物力。
穆鹤几乎被这个事实击垮,精神彻底崩溃,神智都已经开始有些不正常。
“那就好。”
徐祉安的语气柔和到诡异:“盛锋,你一定要好好伺候他,别让他不小心死了……现在你带我去褚宴家。”
既然穆鹤疯了,那穆鹤就没法去解释了。
他去。
“我去解释。”
徐祉安说:“我有宋汝瓷的旧手机,我不信他能把记录删得这么干净。”
“我找人恢复里面的数据。”
“我去告诉褚宴,宋汝瓷什么都没做。”
“宋汝瓷干净,比谁都干净,他没联系过褚宴,没让褚宴帮他离开会所,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我。”
“我缠着他,让他相信,只要他走了,我就自杀。”
徐祉安荒唐地笑了一声,神情很慑人,他看起来甚至想把自己活剐了再丢去硫酸池,或者随便别的什么地方,垃圾处理站,填埋厂,焚化炉:“盛锋,你带我去找褚宴,我去……给宋汝瓷解释。”
“褚宴会听的。”
徐祉安沙哑着低声说,“他有脑子,他不蠢,他会听,他会……”
他竟然看见盛锋摇头。
徐祉安踩着溢血的伤口,低头看着微弱抽搐的盛锋,瞳孔收缩了下。
徐祉安问:“为什么?”
“……不准外人进,整座山都是私人产业。”
盛锋吃力吐字,“你去了……也未必,能见他……”
褚宴并不住在褚家,盛锋是甩脱了监视的人逃出来的。
如今盛锋也没资格去见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