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只是喜欢呢?
他分明恨不?得将她彻彻底底地揉碎进自己的灵魂与骨血,让她再也无法脱离。
他甚至还想将她藏进自己胸腔最?深处,让她和他共享心跳、血液,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到她丝毫。
卫昭眼中倒映着?她柔顺的脸,眼底泛起一层近乎柔软的笑意。
他很想开口。
他早就想告诉她,他已经替她选好了最?合适的身份,安排好了一切。
连册封大典上将要穿的凤袍,也早早准备了整整三套,知道她可能根本不?会在乎,他还是命人一针一线仔细织绣。
宫苑、仪仗、侍从……她日后的每一处行止,都被?他亲自一点点勾画妥帖,再没有旁人染指的余地。
漪漪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乖乖站在那?里,张开手掌,他就把一切奉上。
她一定会感动的吧?
她不?喜欢高低尊位,那他便处心积虑让她与他并肩站在最?高处。
即使,他真正想要的是将她彻彻底底地锁死在怀中,让任何人都窥不?见她、碰不?到她。
卫昭眼里的柔软逐渐被?一层阴冷、病态的期盼所吞没。
他伸手覆上她的指尖,将纤细脆弱的手一点一点攥紧。
做了这么多?,她看到之后一定会心甘情愿留下来的。
他固执地想着?,仿佛只要重复千遍万遍,这个念头?就会真实成真一般。
至于那?些过去惨烈的争吵,那?些一次次逃离的模样,那?些毫不?留情想要扎进他心口的簪子?,还有被?他亲手鲜血淋漓撕碎的生命——
他从未后悔。
他甚至觉得,那?是他们之间真正血肉相?连的证明。
她对他的恨意?、恐惧与厌憎,一丝丝扎进他骨髓深处,反而?生出一种诡谲的欢愉。
因?为她有了这些才永远不?可能再忽视他。他已经在她生命中划下无比深刻的一笔。
现?在,钟薏已经很久没有挣扎了。
卫昭很清楚,她的顺从也许是假的,只是被?迫做出的妥协。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她肯装,他便愿意?相?信。
他眼眸闪出炽热的光。
天下与她,马上都要属于他了。
钟薏闭着?眼,听着?他的喃喃自语,心脏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