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乱丢信息素?”感觉到肩上若有实质的重量,他看似不满地说,“都压着我了。”
“对不起。”商随立即试着收敛,他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有多霸道,“刚才用了药剂,没法完全控制好。”
时绮并不感觉冒犯,反而觉得他被刺激到信息素都控制不好十分有趣。
“原来你心里没底的时候是这副样子,我还以为你能一直维持冷静。”
商随愣在原地,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错,这么呆的表情也是第一次见。
时绮点评完,终于说出真话:“之前说看我心情的时候,其实我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生气。”
一开始听完江砚的话,他确实觉得莫名其妙。
但他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快,见到商随的那一刻,他很快想到最关键的一点:江砚能若无其事说出来,说明商随根本没打算故意隐瞒。
商随一共以陪聊的身份和他见过两次,第一次算将错就错;第二次却是他指名道姓要求人家陪他作为补偿,不能把责任全推到一个人头上。
倒不如说,商随本来不是陪聊,却愿意见他,已经十分照顾他的情绪。
“你被吓到了吗?”
回忆起他慌慌张张的模样,时绮觉得自己装得应该挺像那么一回事:“都说我发脾气的时候很吓人。”
“……确实很吓人。”
“别看我现在表现得很豁达,其实才知道的时候,心里真的很不爽。”时绮实话实说,“感觉被你耍得团团转。”
商随似乎想说什么,时绮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
相识以来,无论是假扮情侣、临时标记……一直是商随在帮他的忙,却没跟他要过回报。
就算开头有所隐瞒,如果这样都算“骗”,全天下的骗子得集体失业。
“但可能……我不够大度吧,没办法完全不在意。”
时绮不喜欢把话憋着,连带着自己的不足之处也不想掩藏。
“不想把这件事留在心里,就觉得,那我也耍你一次好了。”
“假装很生气,让你也猜不到我在想什么。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远远的,沈千俞见他们站在一起,在玻璃花房外停下脚步。
思来想去,他都觉得商随离开前的模样不太对劲,怕时绮如果和他闹翻出什么意外,最后默不作声跟了过来。
商随有点没跟上他的节奏,慢半拍地问:“那你还生气吗?”
时绮摇摇头:“完全不。”
“我是不是很幼稚?”见他沉默不语,时绮也有点不好意思,“我以后尽量控制一下。”
时安一直觉得他这个习惯不好,像他这种不会控制脾气、还要闹到明面上的,完全就是没长大的小孩子。
跟家里人就算了,在外面这么闹腾不嫌丢人啊?
“没有,你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很好。”商随道,“真的。”
其实也有一些事情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