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掠影,那样的血花,怎会没看到?
那两个蒙面的声音,也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但是,他也摇头,说什么都没看见。
这个案子,哪怕是光天化日之下做的,但是警方也始终没有找到凶手。
父子俩搬家,从此都默契地不曾再提半个字的廖清欢。
不是忘记,不是没有伤痛,而是不敢提,是不敢碰触的伤痛,宁愿假装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大概是六年之后,谭崇在海港市已能和道爷抗衡,他的势力越来越广,他的客户越来越高层。
某日新闻,道爷暴毙街头,被发现时,身上被插了数百刀,一刀一刀,法医鉴定,致命的一刀是咽喉处,但从第一刀开始到最后咽喉这一刀,历时4个小时。
这是凌尺处死。
谭凛川那日看到谭崇回来,穿得非常干净,只有一双手套,仍在水池里,渐渐染红了水池的血。
他洗干净手,对门外站着的谭凛川道:“去吃饭!”
十岁的谭凛川默默说:“我今天看到那两个蒙面人。”
谭崇这几年,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工作,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谭凛川每次都会静心听他们说话,那两个声音,过了多少年,他也不会忘记。
谭崇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
尘封的记忆翻涌。
他低头抵着颜烟的额头说:“我不想你因我而死。”
“我不知道我父亲算深情吗?或者他真的爱我妈吗?”
“如果真的爱,做事之前怎么不多想一想,把全家推向万劫不复?”
“如果不爱,这么多年,报了仇也终生不娶,临去世前的最后愿望是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