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硬邦邦的枪把时候,立马像是按着电门一般缩了回去。
“昂?怎么说?”
见他这幅脓包模样,我豁嘴笑问。
“如果没有枪,你算个叽霸。。”
老五牙齿咬的“吱嘎”作响。
“五哥,您今年应该差不多快五十了吧,咋还那么天真呢,如果这个词本身就是个伪命题,如果你有几个亿,还会因为李涛的悬赏找我麻烦么?如果我有几个亿,李涛还敢龇牙撩毛吗?”
我放下衣裳,挡住枪把,轻飘飘笑道:“如特么一百次的果,我手里这玩意儿都是货真价实存在的,你不服气不行呐,我完全可以不来这一趟,别说两万块,二百块都不带给你的,你有脾气没?”
老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几下,没有吭气接茬。
“哥啊,您是老江湖、老资历,在崇市社会面上玩的也不是三两天了,看不上我们这种初出茅庐的小痞子也正常,而我此刻一个人过来,就是为了替您把面子压足,反正只有你我二人,这屋里发生过什么,旁人完全不清楚,您可以对外说我赔了您二十万,也可以说我扛来一头猪,甚至还可以说我痛哭流涕的跪在您床头求原谅,我肯定不带辩解和宣扬的,您就权当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咋样?”
我抬手抓起“协议书”递到他脸前。
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四五秒后,他嘴里呢喃几句什么,随后“歘”的一下夺过协议书,歪着脑袋用受伤较轻的右手抓起碳素笔。
看得出他写字写的非常吃力,埋头签字时,笔尖在纸面拖出歪斜的墨迹。
瞥着他胸口褪色的纹身,那只张牙舞爪的滴血狼头,此刻竟像条濒死的野狗似得褶皱。
“滚吧!”
很快,他把协议甩在我脚边,染血的纱布蹭过我的裤腿,恶狠狠道:“别特么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肯定没这么好处理!”
“感谢五哥宽宏大量!祝福五哥身体安康、洪福齐天!”
我腰间捡起,随即双手合十,一边作揖,一边笑嘻嘻的朝病房门口倒退。
“樊龙,李涛在崇市立棍十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他开暗花、悬赏谁,能混到这种程度,你也算年轻人中的佼佼者,这一关不好挺,挺过去你鱼化成龙,挺不过去,你得被千刀万剐!”
当我退到病房门口时候,老五猛不丁开口。
“我成龙成鱼轮不上他拍板定案,他混得好也只是因为玩得早,五哥,你信吗?龙腾公司早晚会长成崇市社会圈里顶礼膜拜的存在!”
我揪了揪喉结,表情认真的出声。
“滚吧,小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怔怔注视我片刻,老五斜眼骂咧,但我却透过他微弯的嘴角看到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