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撤半步,歪头朝俩人咧嘴。
两个壮汉愤愤不平的偏过去脑袋不再看我。
病房里,消毒水混着血腥味,中间还特么夹杂着几抹脚臭在房间内弥漫。
猪头老五凹陷的眼窝里,浑浊的眼球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他裹着纱布的双手肿得发亮,左手小指处渗出的暗红正慢慢晕染纱布,右手三根断指的位置突兀地鼓着,像是被踩瘪的气球。
“老弟,拳怕少壮不假,我也承认你们现在确实比我凶,但要是没完没了,那就真有点欺负我们东华帮没人了!”
他扯动嘴角,结痂的裂痕渗出细血:“我没报警,也没打算报复,你还想咋地?”
“来看看你!”
我提起手里哗哗作响的塑料袋,笑呵呵道:“都说五哥您是靠做猪头肉起家的,我特意让朋友从外地捎回来二斤,你试试看跟你做的有啥区别,能不能引起你对曾经过往的点滴回忆!”
“你他妈恶心谁呢!”
猪头老五咬牙爬坐起来。
“吃啥补啥,多吃点对你脑子有好处。”
我将散发着香气的猪头肉撂在床头柜上,随即又从怀里摸出一张对折的白纸递向对方。
“什么意思?”
他拆开白纸,掉出一张存款折,迷惑的扬起脑袋。
“你和你那位受伤兄弟的全部医药费我出,种子公司的损失我赔,没意见的话,就在协议书上签个名,咱们往后仍旧井水不犯河水。”
我指了指印满字迹的白纸努嘴道:“看看吧,有什么条件抓紧提,但我不敢保证会同意。”
猪头老五抬起伤痕累累的残手翻看几秒,随即梗脖低吼:“樊龙,我特么右手大拇指没了,左手中指、无名指、小尾指全让你嘣断,你就赔我两万块,真拿东华帮当叫花子打发了!”
“错,是你和你兄弟加一起总共两万块,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的人就在楼下,准备了果篮和菜刀,我走出病房,和他们进来的会在同时发生,收果篮还是挨刀子,你自己选择。”
我自顾自的点燃一支烟,朝他吐了团白雾。
“你特么简直欺人太甚,有本事现在就把我弄死。。”
老五咬牙切齿的高声咆哮。
“你。。确定吗?”
我向前一步,紧贴病床,猛地抓起他的手掌按到我腰间。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硬邦邦的枪把时候,立马像是按着电门一般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