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薄荷绿的轿车停在树影里,车窗半摇下,苏青禾正拿着她买的冰美式咖啡在喝,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影,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笑。
秦若雪的肺都快气炸了:“这个死陆九章,你给我等着!”
这时,她的手机在手里疯狂地震动,陆九章的来电显示像是跳动的火苗。
她盯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号码,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
“雪丫头,真正的喜欢是藏不住的,就像中药柜里的麝香,隔着二十层抽屉也能闻见。”
可此刻,这份喜欢却像块滚烫的烙铁,将她的心烫出个血淋淋的窟窿。
她一咬牙,直接把手机关机。
秦若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小区的。
直到坐进一间咖啡厅,她才逐渐缓过神来。
典雅的咖啡厅里,冷气开得很足,秦若雪却觉得浑身发烫。
呆呆地枯坐了不知多久,她才重新开机,直接打给了爷爷。
她的心如死灰。
她要马上回家,已经无法完成爷爷交给她的任务。
她泪眼婆娑,盯着杯中的卡布奇诺,听着爷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的那一刻,突然有种想把一切都砸个稀巴烂的冲动。
“雪丫头,先别哭,把事情跟爷爷说清楚。”秦鹤年的京腔带着惯有的从容。
背景里,传来《动物世界》里赵忠祥的配音:“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
“你说看见苏青禾在陆九章家里,两人头对头看照片?”秦鹤年轻声重复。
“嗯。”她咬着吸管,齿痕在塑料管壁上留下细碎的印,“还穿得那么清凉,孤男寡女。。。。。。”
“那房门是开着还是关着?”
“开……着。”
“你进去了吗?”
“没。。。。。。”
电话那头,赵忠祥的配音似乎被关闭,传来书页翻动的哗啦声。
秦鹤年轻咳了两声,徐徐道:“雪丫头啊,爷爷给你讲个故事。”
“当年我在同仁堂当学徒,账房先生总说我和一个师姐不清不楚。可人家只是看我抄药方太辛苦,偷偷给我留了蜜渍金桔。”
他突然笑出声,“你猜怎么着?那金桔我舍不得吃,藏在枕头底下,全被老鼠啃了。”
秦若雪捏着吸管的手用了些力,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忍不住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