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那些照片的来源更加存疑了。
“那人是不是那个姓吕的?”刘文瑞问。
“嗯?”邹飏往他那边凑了两步,看到了门侧斜角方向的椅子上坐了个人。
“不是吧,”李知越也凑过来看了看,“这不是个年轻人吗?是教练吧?”
椅子上的人半仰着头似乎在睡觉,穿了件带白杠的长款棉外套,脸被外套帽子遮掉了一多半,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是个年轻人。
“咱们杵这儿干嘛呢?”张传龙问。
“进去。”邹飏转身,推开旁边的门走了进去。
天儿还挺冷的,进入武馆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暖气扑而来。
邹飏皱了皱眉,走到训练区的门口站下了。
刘文瑞几个直接走了进去,往两边慢慢走了几步才站定。
这里能看清整个武馆训练区了,面积还挺大的,一帮从几岁到十几岁的小孩儿在里头连蹦带翻的还有富余。
设施也挺全,但都很旧了,有些配不上门口腾龙武道那么气派的名字。
邹飏本来想着要是老妈在,就打个招呼聊几句。
但整个训练区除了一帮小孩儿,就只有那个一直在椅子上仰个脑袋遮了半张脸睡觉的男人。
正想着要不抓个小孩儿来问问,结果一帮小孩儿看到有人进来,本来懒散的动作突然都变得有力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表演有了观众,还是因为刘文瑞这几个的架式看上去来者不善,得给他们点儿武力值上的震慑。
眼前顿时忙忙碌碌一片,没一个有空的了。
邹飏余光里一直盯着那个每一跳都会移动半寸的垫子,总算跟一个初中生模样的锅盖头视线对上的时候,他冲锅盖头抬了抬下巴:“哎,劳驾。”
“我?”锅盖头指了指自己,又看了一眼旁边还是仰着头睡觉的人,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什么事儿?”
“打听一下,你们老板呢?”邹飏问。
“在旧馆那边儿,”锅盖头挨个儿把他们打量了一遍,“是要报名吗?”
“不,旧馆在……哎!”邹飏说着突然看到一个从跳箱上翻下来的小孩儿的脑袋冲着垫子已经移开了五寸的空隙就去了,顿时一阵心惊,一胳膊扒拉开锅盖头就想冲过去。
操,来不及了。
不过在他出声的同时,一直仰头睡觉的男人突然动了,一脚蹬在了垫子上。
力道很足,看着挺沉的一张大厚垫子,被蹬回了原位。
翻下来的小孩儿安全地摔到了垫子上。
“赶着吃屎呢你。”男人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