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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飏猛地松了一口气。
男人踢完垫子之后又靠回了椅子上,仰头重新睡觉的时候,头往门这边微微偏了偏。
帽子还遮着半张脸,不过邹飏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但也就看了这一眼,就又回到了之前的姿势。
邹飏顿时有些莫名不爽。
什么态度?
他要是真想来报名的,这会儿扭头就得走。
锅盖头被一把扒拉开的时候瞬间黑了脸,但发现他是因为垫子的时候,一下又笑了:“嗨,没事儿,摔不着,有樊哥在呢。”
邹飏没接话,只是很轻地“哼”了一声。
“你找我们老板什么事儿?”锅盖头问。
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没什么事儿。”邹飏轻轻推了推眼镜。
“那你……”锅盖头有些警惕地又挨个打量了一遍他们几个,转头冲那边喊了一声,“樊哥!”
声音很大,仿佛他樊哥距离他八百米。
“告诉我你们那什么旧馆在哪儿就行。”邹飏皱了皱眉。
锅盖头没回答,只是转身走了过去,嗓门儿还是很大:“他们找老板又不说什么事儿!”
男人动了动,手指挑开帽子往这边看了一眼。
接着就站起身,绕过垫子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不急不慢带着微微晃荡的几步路,走得倒是挺有气势。
这位樊哥一直走到邹飏跟前儿,跟他快面对面了才停下,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这会儿才算看清了这人的样子,下半张脸。
很年轻,二十出头。
挺帅的。
但看着不像善茬,特别是左边上唇的那道疤。
“你们旧馆在哪儿?”邹飏问。
“嗯?”樊哥像是没听清,偏了偏头。
嘿?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挑衅,邹飏的火顿时就窜了上来,刚想开口骂人,锅盖头先他一步出声了:“他们要去旧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