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姜宝梨却发现,司渡比她想象的……更懂她。
他是个心思极致细腻和敏感的人,拥有一眼看穿他人的能力。
别人会觉得他冷酷无情,毫无共情能力。
其实并非如此。
只是大部分人,他都不在乎而已。
“所以,昨天不是因为喝醉酒一时冲动,才跟我和好的?”
她忽然凑近他,指尖不怎么听话地戳着他的胸口,“是认认真真地……和好?”
司渡捏住她乱戳的指尖:“昨天喝醉酒的人,是你。”
“那我……是有点冲动。”
姜宝梨眼珠子一转,忽然拿乔起来,“还得好好考虑嘞,感觉一直是我在追你,很没面子。”
“一直是你追我,那我请问你,你真心诚意地追过几次。”
姜宝梨摆着手指头,正二八经地数了数:“这次,上次,还有上上次看电影,三年前的话,唔……目的不纯,但真心也有一点。”
“有一点?”
“嗯,还是挺多点。”
姜宝梨顺势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肢,搂着他,仰着脸撒娇,“你都说了,允许裂痕存在,但我们要去创造新的记忆呀,不要再说以前了,好不好。”
司渡垂眸看她。
淡妆,睫毛卷翘,眼尾如同小狐狸般,微微上挑,带
着几分狡黠的娇气。
司渡的心奇异地柔软了下来,将她揽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这两年,有去看过心理医生,在你回来之前,我以为自己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看到你,还是会失控,会有怒火,会伤心,甚至想哭。”
面对她,大概……永远好不了。
姜宝梨其实很难想象司渡哭起来样子。
除了喝醉酒那次,还有登机去伦敦那次……
“你不会是传说中的泪失禁体质……”她勾着司渡的颈子,望着他锋利的眉眼,“背着我,哭过多少次?”
“很多次。”
司渡答得干脆,没有隐瞒。
“完全不能想象。”
姜宝梨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我能想象你阴暗爬行的样子,但是想不到你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