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会儿吧。”
“你别走啊。”
“我不走。”
姜宝梨躺了下来,搂着沈毓楼的手臂装睡,时不时睁开眼,偷看他。
沈毓楼手腕有点酸,动了动,没有抽走。
姜宝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凉丝丝的退烧贴,贴在了额头上。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沈毓楼。
沈毓楼背靠着椅,闭目养神,脸上有倦意,衬衣领口松散,露出他修长的颈子。
姜宝梨偷偷伸手去捏他鼻子,立刻被他反手握住。
他睁开眼:“我没睡着。”
嗓音里带着沙哑的倦意。
“这一觉睡得好好。”
小姑娘伸了个懒腰,“身上也有力气了。”
护士走过来帮她量了体温,已经退烧了。
“沈先生照顾了您一夜,果然好得快。”
护士打趣地说。
姜宝梨偷瞥沈毓楼,心里甜丝丝、美滋滋的。
她觉得自己不算自作多情,沈毓楼是在乎她,甚至喜欢她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生病之后能让他彻夜守护。
如果他不喜欢她,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
那段时间,司渡的心情不佳。
一直觉得,报复沈毓楼会让自己对那晚的羞辱,有所释怀。
但遗憾的是,并没有。
他仍旧感觉胸口闷沉沉的,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着,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等待实验结果的间隙,他去了艺术楼。
脑子里有了新的旋律,艺术楼四楼有他专属的音乐教室和他专属的Bechstein。C白钢琴。
司渡很有音乐天赋。
小时候,便有钢琴老师断言,他一定会成为钢琴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