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梨舌尖卷走鱼片粥,却故意叼着勺子不放,一双狐狸眸勾着他。
沈毓楼用勺子敲她鼻头,小姑娘吓得慌忙躲开:“我是病人!”
“那还闹。”
她嘻嘻笑着,就喜欢逗他玩。
看她还笑得出来,沈毓楼却是心有余悸。
别看她这汹汹的气势,但身体一向不怎么好。
大概是小时候营养不良,养了这么多年也没养起来,受点儿凉就会感冒发烧。
烧起来也很吓人,小时候,烧过三天三夜,沈毓楼真是怕她死了,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自己捡回来的猫儿狗儿,自然要好好照顾。
所以每次她生病,沈毓楼都要亲力亲为地管着她,看着她,详细地询问医生,学习怎么煲营养汤,怎么做饭煮粥。
他在沈家这么多年,活得像个没有感情的工具,对谁都要戴上面具。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只有照顾姜宝梨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有了感情,有了温度,有了血肉。
所以,哪怕世间玫瑰千千万,只有那朵被他精心照顾过,呵护过的玫瑰,才是确定无疑,属于他的。
……
过了会儿,护士拿着水银体温计走过来,给姜宝梨量体温。
沈毓楼接过了护士手里的体温计,让她放在腋下,姜宝梨等护士走了后,故意一颗一颗地解开病号服纽扣,扯开衣领:“你帮我量。”
领口里的风光,若隐若现。
沈毓楼移开了视线,不接她的招,将体温计扔给她:“自己量。”
姜宝梨撇撇嘴,将体温计放进去。
鬼使神差的……又想到了那晚在游轮总统套房里的情形。
那时候,如果没有走错房,不知道这座冰山会不会像司渡那样有反应。
那晚,她是孤注一掷,所以使尽浑身解数。
即便是冰山,她也能将他融化了。
真可惜。
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姜宝梨怔怔地坐着,盘算着,下一次的机会……
沈毓楼却将体温计从她腋下快速抽走了,对着顶灯看水银柱:“38。3,还是有点烧。”
他又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深夜了。
“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