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大师兄。
那大师兄回过头,对归雪间道:“听闻周先生不问世事,专心整理典籍,这点小事,就无需告知周先生,搅扰了先生的清静了。”
归雪间皱了下眉,怎么太初观的人做好事还不留名?
可能是多年前的那件事,周先生和太初观都以为是自己的错,又有外界的风言风语,所以一直相互惦念,却一直不能相见。
归雪间觉得这样不好,作为学生,他应该为先生排忧解难才是。
所以,他收起储物戒指,看了一眼,上面果然有太初观的印迹:“多谢师兄们对先生的关心。”
大师兄说:“不必如此。”
归雪间露出一个笑来:“诸位师兄的好意,我一定会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告知周先生。”
大师兄眉头紧皱,一副很吓人的样子,语气冷硬:“师弟,你这样做不妥。这悬春草只当是你多摘了一些罢了。”
归雪间并不害怕,半垂着眼:“师兄,我没有私吞别人功劳的习惯。”
两人僵了一会儿,太初观的大师兄又不能把作为证据的储物戒指拿回去,这样岂不是本末倒置,最后只好一言不发的离开,这次的眼神不慈和了。
后面的几位师兄暗暗地对归雪间竖大拇指,夸他厉害,面对生了气的大师兄面不改色,实在是很有骨气。
归雪间想,盖因这位太初观的大师兄管不到自己,而他的师兄……归雪间偏过头,看着于怀鹤的脸,他的师兄不会对自己凶。
——绝大多数时候不凶。
放在碟子里的包子正好凉了,入口正合适,归雪间咬了一口,味道很好。
太初观的人才走,文先生又过来了。
可能是忙了一整夜,文先生看起来有些疲惫,见到归雪间时眼前一亮:“你醒了就好,还以为你被许成非打伤。”
归雪间道:“多谢先生关心。”
他们救了秘境的上千人,此次又是大功一件,文先生没有隐瞒,将昨天查出来的消息告诉几人:“那个许成非是七星剑派的长老,据说年幼时遭遇了一场大饥荒,家人都死了。后来独身一人求仙问道,修为渐长,以散修之身投于七星剑派门下,确实听说他过分痴迷于长生。只是没想到他为了寿数,竟然不惜投靠魔族,将年轻修士当做祭品,实在是罪该万死。”
话说到最后,一贯文雅的文先生都已愤愤难平。
“文敏。”
是司徒先生。
归雪间正舀了一勺粥,手半抬着,停在半空,小鱼吃完了东西,想回到归雪间的手腕上,猝不及防间打翻了粥,落在了归雪间的手背。
下一瞬,于怀鹤抹去归雪间手背上的粥,又用了清洁法术,低头查看归雪间的皮肤有没有被烫伤。
于怀鹤的体温不高,归雪间却仿佛被什么烫到,他很想挣开手,却被于怀鹤握得更近。
而司徒先生已经走了过来,神情古板,眼神锐利地看着他们。
归雪间欲言又止,想对于怀鹤说,司徒先生来了,要注意一点。
他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