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也跟着?勾起嘴角。
他捧着?茶杯、靠在床头上,额前散落的黑发半遮剔透蓝眼。在苍白憔悴的脸色衬托下,那双眼睛恨不得要比往日?更蓝,好?似玻璃做的般,伊拉拉要是一个不注意,就能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我的理论果然是对的。”
伊拉拉冷不丁开口。
“什么?”
伊拉拉没再开口。
当然是适当卖惨有助于增进好?感啦!莫里亚蒂一脸病容,看上去脆弱又难捱,真是可爱。
那双蓝眼在伊拉拉脸上转了好?几圈,也不能确定?她完美笑容之下的灵魂在思索什么。莫里亚蒂似是不安地攥紧了茶杯,叹了口气。
“我向你道歉,伊拉拉,”他郑重出言,“雨伞本也是赔礼之一。”
“你道什么歉?”
伊拉拉侧了侧头。
“关于我对爱玛的发言,”他说,“在赌场外,你很明显生?气了。”
“嗯。”
旧事重提,伊拉拉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她很坦荡:“我不喜欢你说的那些话?。”
莫里亚蒂点了点头。
“我反思了自己,”教授真诚出言,“把任何人视作?工具都是极其没有人性的行为?,这?是不对的,你不喜欢,情?有可原。”
他又抿了口茶,放缓沙哑声线,继续开口。
“所以我不止要向你道歉,也对爱玛做出了弥补,”莫里亚蒂说,“给了她二十英镑,也吩咐玛丽安娜好?生?照顾。只是看昨天的情?况,她们?二人也不是安全?,得——”
“行了。”
伊拉拉轻声打?断了莫里亚蒂的汇报工作?。
知晓不对就不做了吗?
若是他真心这?么想,压根就不会把眼球吊坠放到梅里顿的当铺里。知道是一回事,而同理心这?种东西,没有就是没有,求也求不来。
爸爸说得很对,一心做大事的人就是会忽略身边的活人。
不过,伊拉拉生?气归生?气,也没对莫里亚蒂心生?厌恶——他就是这?种人,要厌恶早就厌恶了。
伊拉拉也没心情?听他毫无愧疚的忏悔。
做了弥补就好?,今后或许詹姆斯·莫里亚蒂会愧对很多人,但至少他没愧对于爱玛。
“今天不想听这?个,”她干脆利落地说,“好?不容易换来片刻安宁,享受一下不好?么?”
“也是。”
莫里亚蒂自觉收起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