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金是常客,他几局赌下来?,赌大的少、赌小的多。庄家看?两眼就摸清了习惯,想要他输或者?赢都是十几秒就能决定的事。
骰笼开启,桌边或欢呼,或咒骂。
“好,好!!”
老拉金激动地直拍桌子,“你看?,我就知道我运气不会这么差。我的钱,快点!”
他说话时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桌面,脸上的笑容可谓狰狞。
环视四?周,赌徒的模样都是大差不离:模样癫狂、神智全无?,像是畜生般沉溺在这刹那输赢的肾上腺素。老拉金疯狂往自己?怀里?揽钱——这次投“小”的人少,庄家分过来?的筹码中不乏纸钞。
他用了一两个?先令,就换了数十英镑。
这笔钱够底层工人一家吃喝半年了。
怪不得都说,一旦沾了大赌就很?难回头,赌瘾和毒()瘾也没什么两样。
十几秒赚这么多,体会过这种滋味,谁又?会回到工作十几个?小时只拿不到一先令的日子?
伊拉拉冷眼看?着老拉金心满意足地怀抱着纸钞和硬币,虽然她不了解赌场,但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该收网了。”
她说。
话音落地,摇骰人没急着开下一把,而是一本?正经地掏出怀表。
“换班了,”他故作轻松,“今天到这里?,去别桌玩吧。”
“别啊!”
老拉金第一个?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我好不容赢了一局!”
摇骰人反而善解人意道:“拿钱回家不行么?我可是熬了一整晚了!”
老拉金:“还能赚更多,还能赚更多!最后一把,再来?最后一把!”
他一呼喊,周围的赌徒纷纷应和。
一时间,桌边乱成一团。不少激动的赌鬼干脆是堵住了摇骰人的去路,不让庄家离开。
但摇骰人并不慌乱,显然他已经见惯了这般场面。
“行,老规矩,最后一局,”他不得已重新拿起骰笼,“别给我惹麻烦,否则叫来?打手,你们一个?也没好果子吃。”
“快来?吧!”
拉金狂热开口。
骰子再次滚入骰笼,被?庄家举起。
六枚骰子在笼子里?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伊拉拉的视线不在桌面,而一个?又?一个?赌徒看?过去。